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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連篇] 闊別重逢的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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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冬末春初,校園裏的林蔭道上又多了一道若“伉儷”的靚影。我們到沙縣小吃樂在其中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著同一碗拌麵;我們到熄了燈的籃球場打了一場又一場隻有兩個人的籃球;我們跟著小學生搶著爬上滿是鏽跡的蹺蹺板;路過小吃攤時,我總會拉回她說“不買就別看了”;路過飄香的花店時,我總會扯著她的手硬著說“別嗅了,這朵是假的塑料花”;宿舍定期的舍慶,她總會拿著水杯當話筒穿著睡裙扭著所謂的水蛇腰唱著我永遠都聽不懂的粵語歌,而我就兜在她旁邊用桶當鼓,用羽毛球當吉他,用喝完的葡萄酒瓶當麥吐著我的溫氏b-box;我跟她說著我的秘密,關於我的文藝青年,我像小女生一樣一件不漏地講著我的心事……
可是是不是這樣迅速升溫的情誼就像是個盛極的朝代,載滿太多的繁榮昌盛終究使然是逃不脫悲憫低落的頹唐?
終於,我醞釀了半年多的秘密最後變得醇香誘人,我的偷偷竟然與文藝青年的默默不謀而合。我欣喜著自己等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紅著臉說喜歡我的這一天。我掩不住地奔回去告訴她們,可她沒有我想象的那般興奮。行市場研究時可強製有關各方提供資料把雞蛋當我告訴她我的朋友圈都在奔走相告,似乎戀上的是她們而非我,她也隻是淡淡地坐在一旁看著我。她把眼睛藏在厚重的玻璃鏡片後,我什麽也看不懂。而當我告訴她,小二因為我的幸福而感動到哭的時候,她一臉詫異,“我不知道她為何要哭。”我知道小二是因為喜極而泣,等這一天太久的人不隻是我自己,更有她們。可是她,真的沒有因為我的開心而開心嗎?我一直傻傻地認為朋友就是急其所急,悲其所悲,樂其所樂。這難道是我太偏執了?
當我嚷著“大學四年,隻可思不可戀”的絕對不戀愛的豪言被徹底顛覆時,我也一直在努力地平衡著兩端的愛情與友誼。可是,當我嬉皮笑臉迎向她時,她再次揚起了2013年的那副冷冷的麵龐。闊別重逢的距離感,瞬間凍結我所有的熱情。我的文藝青年,關於我的秘密,我再也不敢輕易地向她提起。可他是我心裏最明淨的一方土,我怎麽都會不經意地提及。我是掩不住喜悲的人,可是每一次愉悅暢談後自己就會很後悔,“怎麽又說到文藝青年了,她不是不喜歡嗎?下次注意點。”“下次注意點”,就成了我心裏給自己設下的一道邊緣警戒線,我小心翼翼地與她接觸。不能戳,不能碰。
我不知道是什麽讓我們來之不易的友情變得這般的脆弱,甚至是不堪一擊。當時她說的“我不敢想象若果在大學沒有遇見你,我會怎樣支撐著過完這四年”,那麽曾經那句極力肯定我的話,現在是否還有效?
我害怕不冷不熱,溫溫火火像慢慢熬藥的火候的冷戰,也害怕忽冷忽熱得像浮萍一樣漂浮不定。不知道是友情過於深奧,讓我參不透還是自己太過於自我,太過於敏感。我總以為隻要自己足夠熱情,足夠有誠心就能結交到更多的摯友。其實,現在才醒悟,原來自己錯得如此的離譜。
過去與現在,我還是一成不變。那麽她呢?我已經候得太久,這次若是可以,換我先走,讓她在身後看著我挺直的背影。
但是,我做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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