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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石成金自費出版]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四十七章 威震逍遙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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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一章.河西紛擾開新局
  第二十一章

  錦華率眾返張掖.馬騰居延會韋端.韓弘秘會呂鴻成.河西紛擾開新局

  韓昊血案七日後.三危山

  自七日前令狐仲帶著韓昊遺體一會呂鴻晏後至今已歷七日,這七日來呂鴻晏除將韓昊遇襲身亡之消息回報雍州刺史部與前去敦煌縣衙門官府備案外便無再進一步的的調查行動,如今呂鴻晏已整合韓昊所遺二百官兵與呂家軍合流前往三危山準備與北宮成會合,預計今日正午時分眾人用完膳後立時出發回轉張掖居延屬國。

  「大人~我們真要先行回轉居延屬國嗎?韓昊舊部對你的決定似乎非常不滿!」這數日來看著韓昊舊部們各個忿忿不平的嚷著要率眾殺進令狐府為韓昊報仇,王剛雖已盡力安撫但時至今日韓昊舊部聽聞呂鴻晏將於今日帶領眾人回轉張掖屬國,不滿的聲浪已經逐漸發酵,為此王剛與張猛特別前來與呂鴻晏商討該如何應對。

  「王剛,你替我轉告韓都督的部下們教他們須忍一時之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下我等在這敦煌境內可謂孤軍無任何的外援,一但衝動行事只怕將是徒增犧牲......何況目前情勢並無證據可指控令狐仲就是主謀,當務之急便是先將眾人帶離令狐家的勢力範圍並尋回韓弘釐清韓都督遇襲的真相才是解開整起案情徵結的關鍵。」呂鴻晏明確的說著他的考量。

  「在下明白了~」說完,王剛與張猛立時動身前去安撫韓昊舊部。

  約一個時辰後趙信與北宮成帶領著三危山七百餘人下山前來與呂鴻晏會合,在交代完諸多雜務後呂鴻晏便帶領著七百多名官兵與三危山七百賊眾啟程東行準備短時間內離開敦煌郡所轄地界。 

  三十日後  張掖居延屬國.都督府

  看似一如平日的居延都督府,這一日韋端的到來代表著敦煌馬艾與韓昊血案的風波即將延燒至此!但教人料想不到的是今日除了韋端外竟來了一名就連韋端也未料到之人居然會親自前來,而此人正是關西軍閥兩大首領之一的大漢安狄將軍.馬騰竟以探望馬艾遺女為名親自率眾來至張掖居延屬國,而隨行之人中竟有韓遂親信成公英陪同,見此情勢呂鴻成心中明白會無好會,尤以馬騰親自前來想必將會是一場馬騰與韋端之間的鬥智角力。

  議事廳

  今日議事廳內來自刺史部、馬騰、韓遂等各方人馬集結只見位居地方文武官員之首的韋端穩坐於主位之上,而安狄將軍馬騰與身為地主的裨將軍呂鴻成則位居左右首位,如今看似和平的早晨議事卻是氣氛凝結,彷彿發言只要稍一不慎便會釀成禍端!

  眼見現場氣紛凝結,位居主位的韋端明白若再繼續如此沉默的拖下去那真什麼事都不用談了,有鑑於此他刻意的清咳了幾聲後便開口說道:「馬將軍親自前來居延可是為敦煌郡守.馬艾而來?」

  「沒錯,這亦是本將軍此行目地之一。」聽聞韋端之言,馬騰到也是大方承認。

  「馬太守之事末將亦有耳聞,但目前舍弟尚未回轉居延,將軍若有意打探此事唯有等待舍弟歸來。」

  「依君侯之意韓都督一事也是要我主等待嗎?」成公英聽聞呂鴻成之言,立時提出疑問。

  「耶~兩位啊~就別為難榮華老弟啦,他也是得等錦華歸來才能確定情況為何啊!」韋端見馬騰與成公英似是有意刁難,連忙開口以緩和目前緊繃的氣氛以便為呂鴻成解危。

  「馬艾的死先按下可以,本將軍聽說我馬氏宗族的遺女人在此暫居可有此事?」說著,馬騰又在提出第二個問題。

  「馬千金確實在此暫住以避追殺。」

  「那本將軍欲帶她離去又當如何?」說著,馬騰又出了個難題予呂鴻成。

  「若馬千金願追隨將軍那末將亦無異議。」

  看著馬騰一再的刻意試探呂鴻成,韋端看在眼理亦是心裡有數,他明白在馬艾、韓昊相繼身亡的當下,呂鴻成已可說是目前少數聽從朝廷指揮且手下又有良將可用的郡級官員,若是於此時再被馬騰或成公英抓到把柄藉此機會上表朝廷彈核有成而遭解職,那朝廷勢力可說是完全退出位於雍州刺史部的管轄範圍,想來馬艾與韓昊的死只不過是個讓他們趁機發難的藉口罷了!

  「馬將軍啊,目前案情尚未明朗這些鎖事且先按下......本府認為你與成軍司馬來此應是為了敦煌郡守與張掖屬國都督的遞補人選而來此等待本府是吧?」韋端無意與馬騰周旋,索性直接切入正題以避免節外生支。

  「呵~韋大人果然是明眼人,這的確是我等來此的重點!」馬騰毫不避諱的直說來意,可見對張掖屬國與敦煌郡是勢在必得。

  重點?這代表此行尚有其它目地是嗎?聽著馬騰所說的每一字,韋端表面雖仍是笑臉迎人保持著該有的禮數,但他的心裡已開始快速的盤算著馬騰此次偕同成公英來此除了想爭取敦煌與張掖屬國主導權外還有何目地?

  「敦煌情勢馬將軍與成軍司馬應都了解,馬艾之死更是說明令狐仲欲獨攬敦煌主導權之意圖,我等目前雖無證據可證明主謀就是令狐仲但他滔光養晦多年,如今讓他謀得良機就算將軍真透過本府取得朝廷詔令派遣旗下子弟前去上任,只怕依令狐仲之心性未必會讓赴任之人順利上任!再說其次......將軍素來與令狐仲交好,若真為區區敦煌一郡之地與其反目......對將軍而言應是弊大於利、無任何實質助益。如今郡守雖亡但郡丞與郡都尉、少府等尚建在目前政務尚不至停擺,不如敦煌郡守一職就暫且先唯持現狀以待時機再行處理,此事只能慢不能急!」韋端明白馬騰必是有意取得敦煌主導權,故刻意詳細分析利害關係欲讓馬騰萌生退讓之意。

  「大人所說本將軍會詳細考慮。」韋端一席話亦直中馬騰心中之顧慮。

  「敦煌郡尚且不說,韓昊都督乃我主韓遂將軍門下韓氏宗族一員,如今遇襲身亡......依將軍之意如今中原紛亂,朝廷鞭長莫及不如就由同為韓姓宗族的韓氏子弟先行代理都督一職再上奏朝廷以取詔令,就不知韋大人意下如何?」見韋端有意放置暫不處理敦煌郡守從缺一事,成公英見狀立時開口張掖屬國歸屬問題,其言談中已明確表示韓遂欲取張掖屬國之意圖。

  「若是此事本府只能說抱歉,俗語說死者為大,於此事本府會先尊韓昊遺言處理再奏請朝廷派遣新任都督赴任。」

  「韓都督遺言?可否請大人明言。」聽聞韋端所說,成公英不禁眉頭一皺立時追問著。

  「韓都督曾遣部屬快馬送來一親筆信函至州牧府予本府,信中即有提及馬艾遇刺前他曾與呂軍司馬於敦煌太守府與令狐夫人起衝突與有人冒用本府之名約他一談等各項事宜......」為免節外生枝,韋端索性將韓昊生前所寫密函提及之事一一說出,欲藉此令馬騰等人對他之決定表態支持,同時亦以此事拉攏馬騰韓遂勢力以壓制令狐家的發展。

  「竟有此事......那令狐仲到也開始托大囂張了,本將軍近年常居關中操練兵馬少歸河西,到是教這令狐仲已忘誰才是當今的河西之首!」馬騰聽聞後面露不悅之色,似是對令狐家的所為已有不滿。

  「此事情由下官必會據實回報主公,所以大人之意是有意尊韓都督遺言令呂鴻晏代理都督一職是嗎?」成公英聽完韋端所言後仍是堅持提問著張掖屬國的歸屬問題。

  不為所動......不愧是韓遂旗下謀士,可惜有此才能卻不為朝廷所用......可惜......看著成公英仍是冷靜的應對,韋端也不禁暗自讚許了聲同時也有著幾分的惋惜,雖然他壓根不想讓張掖屬國與敦煌郡落入馬騰與韓遂之手,但也不能就這麼白白讓呂鴻成有機會增強實力從而脫離他的掌握反成他的阻力,所以不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有一番怖署,一思及此只見韋端從容的笑說道:

  「也不完全如此,本府雖不欲違亡者遺言但眼前河西情勢不佳所以也須另有佈屬做為因應才是。」

  「韋大人意欲為何?」韋端一席話引起馬騰的興趣。

  「張掖屬國目前境內人口約四千七百餘戶近一萬七千餘口的百姓人數整整多出居延屬國四倍有餘,如此情景教一名長期擔任軍職的呂鴻晏代理職同太守的都督一職實屬不妥亦未必適任,故本府有意直接調任呂鴻成擔任屬國都督一職而居延都督則暫由呂鴻晏代理,一來呂鴻晏熟悉居延民情應可迅速將軍政事務上手、二來不違背韓都督有意保薦栽培美意,三來呂君侯於河西官聲甚佳,基層縱有反彈應是不至達激烈之境,如此本府既兼顧地方民情又不違韓都督遺言可謂兩全,當然若是馬將軍與韓將軍認為仍有其他優秀人選可代理居延都督一職大可提出無仿。」

  代理居延屬國都督?韓遂將軍有意取張掖屬國就是因屬國所轄之地為弱水水流較豐沛的中游地段,屬國之地北臨河西走廊北山所在的合黎山脈北進可進取居延建立大漠據點退可以河西北山為屏障以阻敵軍,向南進取東可沿弱水支流攻取張掖郡所轄諸縣城西可攻酒泉郡所轄諸縣城等地,退守又可以北山諸多河川分流與山脈大漠為護,其地里上的優勢非居延屬國可比,這韋端可真是老狐狸,走這一步既拖延敦煌郡守的繼任人選之爭議又將屬國都督改為居延屬國都督並安插同是朝廷人馬的呂鴻成直接接任屬國都督,這一步走的真是既漂亮又名正言順!

  成公英聽著韋端的話語,他明白韋端是決計不會讓敦煌郡與張掖屬國落入馬韓兩家的掌握,但他也明白韋端也決不會讓呂鴻成白白撿了個大便宜來增強自身實力以作為他日爭奪天下的本錢,一思及此成公英刻意試探性的開口說道:「大人對於張掖屬國的安排真可謂是”用心良苦”......但不知大人對敦煌方面的情勢可有打算?」

  「當然有,目前邊疆外族蠢動內憂未解,情勢如此本府將上奏朝廷分原有諸郡之地另置新郡以加強管理河西之地,目前本府屬意分張掖郡所領日勒、驪軒、番和三縣之地另置一郡,同時以金城郡西部都尉治地的臨羌、破羌、安夷、西都四縣再置一郡,如此一來綜使敦煌令狐家與塞外異族有起事之心在如此情勢下亦會收斂,當然此舉也須馬騰與韓遂兩位將軍的支持才能有所成效!」說著韋端亦是端出了大餅,欲以實際的利益來拉攏馬騰韓遂,同時壓抑呂鴻成勢力的發展。

  以鄰近張掖屬國的三縣另置一郡,此舉果然是有意壓抑呂鴻成勢力的發展,韋端真不愧是涼州牧,每一步分吋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得罪馬騰與韓遂二位將軍又作人情予呂鴻成讓他免遭刁難,同時以實既利益拉攏馬韓二將更以此壓抑呂鴻成勢力的擴張,莫怪乎主公會對韋端之行事甚是稱讚,今日一會他成公英算是明白了。

  「既是如此,那下官必將大人之意回報我主。」成公英滿意的退下不再表示任何異議。

  「韋大人對敦煌之處置本將軍亦無異議,但另有一私事需呂君侯之同意。」聽聞韋端有意上奏朝廷再置新郡並以此為利益欲爭取他的支持,故此馬騰也不欲在敦煌這紛擾之地多所堅持,因此對待呂鴻成的態度亦有所轉變軟化,但他再來所提之事卻是叫韋端大大的失算!

  「私事?將軍請說。」

  「馬艾縱然軟弱不才,但終究是我馬氏宗族一員,如今他的遺女尚年幼便沒了雙親,此子孤身一人舉目無親,本將忝為河西馬家宗族之長,實無袖手之理......今本將軍聽聞君侯家中尚有一獨子年紀與馬艾之女相若,不若就以此機會訂下婚約日後可望以結秦晉之好如何?」說著,馬騰終是說出他來此的另一目的,但此語一出真是教呂鴻成與韋端驚訝的無以復加!

  「這......將軍怎會突然有此想法?」馬騰所提太過突然,教呂鴻成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本將軍在聽聞馬艾尚有一遺女在世時便有此想法,況且論家世馬雲真乃我馬家族女亦是敦煌太守獨女,而君侯乃朝廷所封之關內侯論家世與君侯之子呂興漢亦可說是匹配,而且此舉對君侯或是韋大人都有好處不是嗎?」說著,馬騰亦刻意的明示著此舉將帶來的實質利益。

  讓呂鴻成與馬騰兩家連姻......此舉利弊參半,若呂鴻成始終忠於朝廷那他便可藉此機會拉攏馬騰,一但馬騰投向朝廷那他便能借馬騰的力量與他在漢、羌二族的號召力消滅韓遂,如此一來還需愁河西無法平定嗎?但......若呂鴻成死性不改始終行事首鼠兩端那此舉無疑是在養虎為患......他朝難保不會是第二個宋建或韓遂!一思及此,老練如韋端之流亦難得的流露出猶豫之情,畢竟此事的促成與否可說是影響深遠。

  與馬騰連姻......興漢今年才八歲,此舉是要他以自已孩子的終身大事來成就他的仕途嗎?但......一但答應等同接受加入馬騰一派,韋端會同意此事嗎?但此事一但促成他就可不再處處受制於韋端......如此大餅已端至眼前......只待他願不願意吃下這塊餅,這真是教他好生為難!思及此呂鴻成亦是開始猶豫,此事帶來的利益非同一般,就連呂鴻成也難得的開始認真的考慮。

  「報~呂鴻晏大人派人回報將於兩日後回轉居延縣!」

  在呂鴻成與韋端正認真思考著馬騰所提之事時,傳令回報呂鴻晏將於兩日後回轉居延,此次的回報令韋端與成公英和馬騰等人決定再於居延停留兩日等待呂鴻晏回歸,而訂親之事也就決定等呂鴻晏回歸後再行商量,於此呂鴻成特別吩咐下人準備上房招待貴客。

  黃昏.都督府後院

  「琳姊姊、奉劍姐姐別丟下我~」一名年約八歲的小女孩正緊緊握著兩名年約十一歲少女的手不放,口中嚷著要她身前的姊姊別走!同時一旁年約十四歲的少女亦在一旁照料著另一名八歲的小男童。

  「雲真妹妹別怕,歐陽姐姐與奉劍姐姐要和爹爹回家了,明天在和奉劍姐姐一起來陪妳讀書好不好?」歐陽琳安撫著馬雲真,一旁的司徒奉劍亦同聲安撫著眼前這個成了孤兒的小妹妹。

  「妹妹放心,興漢弟弟不也是很疼愛妳嗎?有什麼害怕的事就跟興漢說,他會保護妳的。」說著,司徒奉劍亦伸手撫摸著馬雲真的頭,心裡對這個妹妹有著無限的同情。

  「對啊~妹妹放心,哥哥保護妳,明玉姐姐你說對不對~」一旁的呂興漢亦立時提起胸膛,拍著胸脯保證著,孩童般的稚嫩天真表露無疑。

  「興漢你不可以欺負妹妹喔!」一旁的蘇明玉看著眼前小弟弟挺起胸膛的滑稽樣,忍不住笑了出來更嘲弄他幾句。

  「明玉姐姐~我才不會呢~」說著,呂興漢亦氣的急跳腳。

  「老司徒啊,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孩子們都漸漸長大了,我們再過個十年就都老了。」坐在後院涼亭內的歐陽寒象與司徒昭陽看著眼前孩子們,無憂無慮的彼此一同讀書玩耍著,姐姐照顧弟弟妹妹、哥哥保護妹妹弟弟,每每見到此他們都真心的希望亂世能快一點結束,如此他們才能好好的栽培下一代留給他們一個和平的未來。

  「是啊,轉眼來到河西也三年了,真希望能如老蘇說的能在有生之年帶孩子們回轉中原體驗一下關中如何的繁華。」看著眼前嬉戲的孩童們,司徒昭陽不禁有感而發的說出心中這微小卻是困難重重的微小願望。

  「走吧,馬車已經在等了,帶孩子們回家吧。」說著,歐陽寒象亦站起了身子準備起程。

  「在那之前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稟報君侯!」

  在司徒昭陽與歐陽寒象正準備要帶著孩子們回家的同時,突然司馬劍秋的聲音由後方長廊傳來,他二人立時回頭一看竟見到司馬劍秋與蘇平川領著一名陌生男子,只見此人雖看起來已是骯髒凌亂但一身軍裝鎧甲看得出乃是漢室軍官,但既是軍官為何要由後門入府而不直接於前門求見即可?又為何司馬劍秋與蘇平川會如此重視?

  「老司馬,此人究竟是誰?」歐陽寒象不欲瞎猜,決定直接問個明白。

  「他自稱是韓弘,先帶他去見君侯,孩子們頂多今晚就在都督府過夜。」司馬劍秋說著,便吩咐下人備下客房準備讓孩子們在此過夜,隨後便領著眾人前去一見呂鴻成。

  都督府.書房

  此時的呂鴻成正於書房內思考著馬騰所提的訂親一事,此事牽連深遠故他不得不再三思慮,而此時正於書房陪伴他的雷月琴已看出呂鴻成正為何事而傷神,雷月琴輕笑一聲後說道:「其實夫君根本無需煩腦韋大人的想法。」

  「何以見得?」

  「夫君應是心中明白韋大人對您素來是既用之亦防之,就算今日真讓興漢與雲真訂下這門親事讓馬呂兩家成了親家,依韋大人之作風必會藉此機會大力拉攏馬騰將軍,妾身若猜得不錯那韋大人的下一步必是設法藉助馬將軍的軍隊與號召力消滅韓遂,如此一來那夫君您位居雙方之中不正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嗎?」說著,雷月琴亦笑了聲。

  「是啊~夫人一言讓本侯茅塞頓開啊!」

  「還有啊,你也別光顧著擔心別人的孩子,先擔心妾身肚子裡的這個吧~」說著,雷月琴亦輕撫小腹,將為人母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夫人,妳有喜了!」

  「是啊~軍醫說已經足兩月。」

  在呂鴻成夫婦倆正為著將來的新生命而喜悅之時,房們外下人卻於此時敲門傳話說道:「啟稟君侯,司馬劍秋大人等人領著一名自稱韓弘之人想求見於君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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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二章.韋端計.鴻成吞黃蓮

  二十二章
  
  自當日三危山招得北宮成一眾後,呂鴻晏帶領韓昊舊部連日趕路下已抵達張掖屬國地界,本欲先行安置韓昊舊部再回轉居延,但行至中途卻見呂鴻成遣信使前來傳達韋端親筆信函要呂鴻晏立時啟程回轉居延,並帶領韓昊舊部同行以利於釐清案情!

  張掖居延屬國.都督府

  自接到韋端親筆信後,呂鴻晏即帶領人馬日夜趕路,如今終是回到居延縣城,但教他想不到的是回到居延的同時再等他的卻不止韋端與呂鴻成等人!

  「報~啟稟大人,軍司馬大人率三危賊首北宮成一門歸來了!」傳令一聲軍司馬歸來,殊不知將再次牽引各方盤算!

  呂鴻晏帶領北宮成部下與韓昊舊部一行人來至都督府議事廳內準備一會韋端與呂鴻成等人,但教他們意外的是廳堂上等候他們歸來的竟尚有馬騰與韓遂旗下謀士成公英等人,就連他們先前沿路打聽尋找的韓弘竟也在此等候,如此氛圍下教呂鴻晏一行人都認定今日之會必不尋常,只怕稍一不慎呂家軍將會付出沉痛代價。

  「韓弘~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隨呂鴻晏回轉的韓昊舊部們一見韓弘平安欣喜之情亦形於言談中。

  「兄長、大人,錦華今召得三危山北宮成一門上下七百餘人回歸大漢,今在此呈上三危山所有人員、糧秣、輜重等各項清冊,請大人下達進一步的指示。」說著,呂鴻晏亦示意下屬將各項清冊呈上交予位居主位的韋端。

  看著呂鴻晏所呈上的各項清冊,韋端心裡亦有一絲訝異,他雖明嘹北宮成實力不弱,但三危山的實力卻比他所預估還要更堅強許多,如今這呂鴻晏竟能兵不刃血的說服北宮成答應招安,看來這呂鴻晏之才亦不在其兄呂鴻成之下,若能成功暗中攏絡此人他朝必會是牽制呂鴻成勢力擴張的關鍵之人!一思及此,韋端刻意的說道:「呂軍司馬果然膽識過人,韋某相信以閣下之才識他朝必是河西之地一顆閃耀的明日之星,韋某日後還須仰賴閣下大力襄助。」

  「謝大人褒獎,下官不敢居功,下官只是盡忠職守,為君侯分憂解勞為百姓與地方謀取和平福址。」呂鴻晏聽聞韋端之言,雖有些疑問韋端的說詞,但仍是謹言慎行的回應著韋端。

  「軍司馬謙虛了,本府聽聞北宮成一門今已隨軍回轉居延,他人現在何處?」喔~與呂鴻成果然是兄弟!謹言慎行的程度到也與其兄有幾分相似。

  「稟報大人,北宮成與妻兒一門正於廳外等候大人召見!」見韋端開口欲見北宮成,楊武立時開口告知韋端北宮成與妻兒正於廳外候傳。

  「那就傳北宮成一門速來見本府吧。」

  隨著韋端一聲令下,傳令立時帶領北宮成一家四口來至議事廳內一會韋端,但豈知不見尚好,一來至廳內北宮成一見到馬騰與成公英二人竟也來至居延,眼見昔日謀害故主北宮伯玉之仇人黨羽就在眼前,北宮成一時之間恨火復燃也顧不得現在身處何地,只見他有些按耐不住的欲衝上前去打算就此了結馬騰與成公英,但就在他正打算一個箭步殺上前去報仇之時,司馬劍秋突然趕在他之前將他攔住,並出手按住他的肩頭硬生生的壓制住他的下一步行動,只見司馬劍秋緩緩的開口說道:

  「北宮寨主,你的眼神已被仇恨所矇蔽,但不論你過往有何恩怨都莫忘你隨錦華來此的初衷才是!」

  聽聞司馬劍秋所言,北宮成這才冷靜下來,只見他冷冷的看了馬騰與成公英一眼後才對著位居主位的韋端行禮說道:「草民北宮成見過韋大人,今草民率一門四口與三危山上下七百餘人歸順朝廷,望大人不計前嫌善待眾人。」

  「北宮寨主,本府聽聞令狐仲曾力邀三危山加入令狐家門下,以令狐仲現今於敦煌之聲勢就連官府亦得忌憚三分,何以寨主會願接受朝廷召安?」

  聽聞韋端的詢問,北宮成不疑有他的直言說道:「回大人,草民當日對此也是思慮再三,帶領寨內老小加入令狐門下或許草民一門可享榮華富貴,但寨內弟兄呢?令狐仲所要不過是寨內尚稱年輕力壯且已有多次與官兵周旋經驗的人力可充為私兵以此增強實力,如此一來那三危山的弟兄們處境與這些年來流竄於河西各地的流民、部曲們有何不同?與其如此寄人籬下、受制於人不如草民繼續帶領弟兄們占山為王還來得快意!」

  「所以寨主選擇舉寨隨錦華回轉居延便是希望本侯能善待寨內老小才是寨主接受召安的目的。」已聽出北宮成用意的呂鴻成亦是不諱言的直言說道。

  「既是如此那三危山降眾後續安置的問題本府就全權交予呂大人處理,再來就是另一件事了。」說著,韋端示意下屬先行帶北宮成等人退至一旁,準備處理另一件棘手的事件!

  「來人,將韓弘拿下!」韋端一聲令下,出人意料的竟是要拿下韓昊血案中唯一的倖存者韓弘!

  州刺史命令已下,廳內左右衙役立刻衝上前去欲將毫無防備的韓弘擒下,先前廳內部份隨呂鴻晏入內面見韋端的韓昊舊部見狀亦不顧是否已涉及抗令,紛紛挺身而出維護韓弘,只見韓昊生前三名得力部屬宋封、岳群、胡湛三人立時出手將衙役手上刀劍奪下並圍成一圈將韓弘圍在其中,只見宋封忿忿不平的瞪著韋端說道:「韋大人,韓弘是都督大人血案的重要證人,何以大人非是開堂審查此案卻是要將證人拿下?」

  「因為韓弘不能再活下去!」一旁的成公英見情勢將成僵局,索性將話講明。

  「韋大人、馬將軍,這是怎麼一回事?何以本侯完全不明白你們的用意為何?」見情勢不對,身為地主的呂鴻成立時挺身而出欲緩和目前不明朗的情勢,但在他方提出疑問的時刻,韓弘卻做出一件驚人之舉與留下了句耐人尋昧的遺言......

  「很抱歉,各位弟兄......只有這麼做才能保住更多人的性命!」語畢,卻見韓弘突然抓住岳群手執兵刀的手並一刀朝自己的咽喉劃下!這一刀落下......一條年輕的性命劃下了句點......也為韓昊血案畫下一道休止符......

  「韓弘~~~~」眼見同袍竟自盡而亡,胡湛三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就這一下子的稍不留神便被都督府的衙役給趁勢拿下。

  「來人~先將韓昊舊部全部押下送至驛站待命,沒有本府的命令誰都不準離開!」

  這一日的晨間議事就在以呂鴻成為首的一片嘩然聲中暫時話下了句點。
  
  在午膳過後只見呂鴻成帶領數名隨從準備前去一見以宋封為首的韓昊舊部欲與其一談之時,卻見一名文官早已在都督府正門處恭候多時,只見此人一見呂鴻成率人欲離開都督府便立時上前阻撓!

  「君侯且慢!」

  「來者可是韋大人府下官員?因何阻本候去路?」見來人一身官服扮裝並持朝廷官員印信,呂鴻成立即認出來者必是來自刺史部或州牧府,想來此人必是韋端所派,殊不知攔他去路究竟有何目的?

  「下官涼州府從事.伊奉,今奉韋大人之命在此等候君侯。」

  「韋大人遣伊從事在此等候本侯意欲為何?」

  「韋大人遣下官轉告君侯一事。」

  「何事?」

  「驛站一行君侯無須費心,韓都督命案於此暫告一段落,韓都督餘下舊部的不滿大人會親自處理!」說著,伊奉亦取出隨身攜帶的竹簡交予呂鴻成。

  見伊奉取出竹簡欲交予他,呂鴻成心裡明白伊奉必是領韋端密令而來,由韋端的行動觀來是有意不讓他插手此事了!

  呂鴻成接過竹簡後隨即展開竹簡觀視內容,只見竹簡容並不長,僅僅交代著短短的幾句話。

  鏟狡狐、時未至、若強逼、必報復、河西局、牽一髮、動全身、戰必啟

  短短二十四字,已是道盡河西當前局勢不可輕舉妄動,一但藉韓昊血案針對令狐仲,必會招來令狐家的極端報復!同時亦會牽動諸多大小豪強、軍閥、士族、地主間彼此合縱連橫已久的利益糾葛,呂鴻成雖明白韋端有意擱置韓昊血案暫不處理,但他始終不明白韋端究竟是何時與馬騰等人達成協議犧牲掉韓弘?何以他身為地主居然完全被矇在鼓裡不得而知......但韋端行此著,未來他若真調任張掖屬國擔任都督一職......那今日之事他可是怎麼說都無法自清啊!

  不久韋端突然下令州牧府隨行官員整理行囊準備前往張掖屬國,並下令於驛站待命的韓昊舊部同行,無獨有偶的馬騰等人竟也同時下令所有隨行人馬一同跟隨韋端離去,這一步來的突然並打的呂鴻成無力招架只能吞下所有苦果......而理所當然的......馬騰所提的訂親一事也在韋端作主下同意了!

  在韋端等人離開後,約十數日後刺史部即派人行文呂鴻成要其準備前往張掖屬國先行代理屬國都督一職,而居延都督一職則由呂鴻晏先行代理,待朝廷公文到來即可正式上任,此舉表面上呂家軍勢力已順利推進至弱水中游一帶且是名正言順,但對呂鴻成而言卻非完全是好事,經過當日居延都督府裡的一番波折後張掖屬國麾下的韓昊舊部必定對他呂鴻成有一定程度的敵視......如今就算能順利上任只怕為安撫人心也有的他要焦頭爛額的了......

  都督府後花園

  這一日夜晚呂鴻成已交接都督府內各項事務與呂鴻晏準備明日一早便啟程前往居延屬國代理都督一職,只見呂鴻成與呂鴻晏兄弟倆正喝著酒談論公事,只見呂鴻晏卻對呂鴻成說了件連韋端都不知情的事,只見呂鴻晏喝了杯酒壯膽後才開口說道:「兄長......有件事弟弟一直沒有開口跟你提過......」

  「咱們兄弟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是何事讓你如此見外?」

  「韓都督生前曾明言要弟弟迎取他那還在守寡的姪女......」呂鴻晏似是有些擔心遭到責罵的說著......

  聽著弟弟開口說的每一字,呂鴻成有些鍔然的看著呂鴻晏,呂鴻成思考了會兒便開口說道:「你同意了嗎?」

  「是的,我答應了......」

  「此事還有誰知曉?」錦華居然將這麼重要的事瞞著他,真的是......

  「當日韓都督的隨行部下都知道此事。」說著,呂鴻晏卻是欲言又止......

  見呂鴻晏似是還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呂鴻成便主動開口詢問說道:「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兄長,請準許錦華與你同行。」說著,呂鴻晏眼神中亦透露出一絲堅決!

  見弟弟心意已決,他明白這次是怎麼說呂鴻晏都決意要與他同行了,但明白此行沒那麼順利的呂鴻成仍是叮囑說道:「錦華,為兄明白你有意尊從韓都督的遺言所以才堅持定要與為兄同行,但為兄還是要提醒你此次的張掖屬國一行只怕沒如此順利,另外韓都督遺言要你迎娶他之姪女一事仍是需回報韋大人,否則以我等目前位於河西之處境一但觸怒州牧府,這幾年來因韋大人之周旋而暫不再針對我們呂家軍的軍閥們必會以此為藉口上表刺史部彈劾我方並發兵攻擊居延......」

  「兄長,錦華明白我們來到河西的這幾年是何處境與你費盡心思與韋端周旋的苦心,弟弟非是莽夫完全不覺......」

  「好~有你這句話為兄就寬心了!」見呂鴻晏自此次召安後似是與過往有所不同的轉便,呂鴻有一絲欣慰的說著。

  天明後,呂鴻成將所有事務交接與楊武後便偕同雷銘、蘇平川、呂鴻晏、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等人帶領百名官兵整裝南下張掖屬國治所執行交接各項事宜,此行呂鴻成內心很明白韋端早已怖置好一切等他入局,此次表面上他呂家軍受韋端所重用有所培植,但行事上卻是處處遭受韋端設局牽制,想來此次韓弘的死必也是韋端一手促成!目地為何可想而知......未來就算他順利接任張掖屬國都督一職也無法收得全部人心,韋端這一著下的真是教他無法自清......

  十日後  張掖屬國  侯官堡

  連日來的趕路,呂鴻成一行人終於來到位於張掖屬國境內最北方邊界的堡鄔,在當地官員的引導下呂鴻成的人馬輾轉來到了鄰近的驛站休息。

  「君侯請,下官這就吩咐下人為您設宴洗塵。」驛站站長安置好呂鴻成眾人的廂房後連忙吩咐下屬趕緊開壚造飯以款待呂鴻成眾人。

  不久,侯官堡官員守將亦親自前來為呂鴻成眾人接風洗塵,在宴客其間守將雖是客氣萬分,但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卻是宴客途中忽然離席,離席前更在呂鴻成耳邊低聲呢喃了幾句,而在司馬劍秋兩人離席後不久,呂鴻成突然開口說道:「侯官長親自前來招待本侯,如此盛情本侯實是銘感於心,但......」

  「君侯何以欲言又止?」侯官長見呂鴻成似是有話欲吐但卻又不再續言,侯官長遂禮貌性的開口詢問。

  「有些事君侯不方便開口,老夫就直說吧,韓弘一案陳大人可有聽聞?」見呂鴻成已有意直問張掖屬國人心動向,蘇平川便開口直說,不打算再做多餘的試探。

  「下官確是知情,當日韋大人路經張掖屬國之時即以召集境內眾官員守將宣怖對韓都督一案的後續方針。」

  「陳儀,韋大人是交待你等要暗算君侯嗎?」此時已離席的司徒昭陽突然歸來並一入門便開口斥喝侯官堡官員,隨後司馬劍秋亦帶領十五名隨從擒入一名遭捆綁的軍官,與約二十餘名身著冑甲刀劍的兵士......

  「這......君侯......下官......」見下屬遭擒,侯官長明白情勢對自己轉為不利,只見他支吾其詞的同時亦準備取出暗藏懷中的兵刃脅持人質以求脫身。

  「全都住手!陳儀官長,本侯並不想追究你此次的行動,現在收手還來的及。」明白陳儀為求脫身下一步必是突然發難脅持人質以求脫身,但對即將代理屬國都督一職的呂鴻成而言,收攏人心卻比任何事情都要來的重要。

  「君侯,陳儀如此行徑若放過此人是否過於冒險?」雷銘見呂鴻成有意放過陳儀,深覺不妥的他立時進言勸阻!

  「不~君子一言、肆馬難追,本侯既然開口便無後悔之理!」

  聽聞呂鴻成有意不追究自己的刺殺之舉,雖是有幸保住一命但陳儀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由此看來呂鴻成雖然放過他但也必是有意自他身上取得他想得知的情報,也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日失敗不代表他朝依舊失敗,一思及此......陳儀決定保住性命為先,有了決定後只見他開口說道:「說吧~你們想知道些什麼?」

  見陳儀決定妥協,蘇平便立時開口說道:「陳官長,你今日之所為可是與當日韓弘之死與韋大人對韓都督一案所作之決定有關?」

  「這還用說嗎?」

  「若老夫說韓弘之死與韓都督一案皆和君侯無關你可相信?」見陳儀毫無猶豫的說詞,蘇平川已是心裡有數故刻意開口試探著陳儀。

  「哈哈哈~你當所有人都是三歲童蒙嗎?」說著,陳儀亦不屑的譏笑了聲。

  見陳儀成見已深,蘇平川明白欲說服此人已是困難,但要自他身上套取情報卻是不難,畢竟由陳儀的反應可以確定的是當日韓弘的死正在張掖屬國發酵!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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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三章.官渡之戰
  第二十三章

  與陳儀的對談中蘇平川明白此次的張掖屬國之行並非是可順利成行之路,若是只有他們孤軍上路只怕這一路上將會是風波不絕,一個不好只怕他們所有人都將命喪大漠!所以這陳儀劉著還是大有用處,現今手要之是便是設法說服陳儀並取得他之信任,有此人的作保至少可免這一路上的兵戈之險。

  「陳大人,老夫可否斗膽一問當日韋大人對韓都督一案與韓弘之死是如何處置?」

  聽聞蘇平川所問一事陳儀亦是有些許不悅的說道:「哈~枉費都督對韋端這斯如此言聽計從,如今居然為了他口中所謂的大局而將此案擱置,如今你我在場眾人都心知肚明的幕後主使一門卻依舊逍遙法外甚至於獨攬敦煌全境大權,反之韋端卻將此案唯一存活的族下子弟也將其犧牲,讓本案更加成了死無對證的懸案!日後就算官府重啟調查在無人證、物證之下要如何令真兇伏法?不管韋端的說詞有何大義苦衷都擺脫不了包庇兇嫌之意圖!」

  「......」陳儀所言非是無理,教呂鴻成一行人更是一時語塞......

  「而你呂鴻成,枉你一身清名,韓弘逃離險境後非是回轉屬國求助卻反是先行逃往居延以求呂家軍之庇護,韓弘就是因你於河西清譽漸顯才會捨近求遠前去居延求助,但這一去非但未能得到庇護卻反而走上了死路!就算你呂鴻成未與韋端等輩同流也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呂鴻成~你當真敢言自己問、心、無、愧?」

  陳儀所言義正辭嚴,且韓弘當日來投若呂鴻成未將此事稟報韋端,韓弘也未必會走上死路......韓昊血案也不至於落入此一死無對證之境地......一思及此,呂鴻成明白此行有他該承受之責難與質疑,如今他亦明白再多的解釋都是無濟於事,而他目前所能做的也僅能以行動來表示,只見他開口說道:「鴻成確實心中有愧......但就是有愧才更該恪守韓都督遺言!」

  「哈~可笑~都督遺言如今不也成了韋端與馬騰、韓遂之間彼此間勾心鬥角、利益交換的藉口,你呂鴻成之子與馬太守遺女在韋端作主下訂下親事也已是眾所周知,就算今日你能執掌張掖屬國都督兵符、印璽也終是韋端掌中所控制住的一介傀儡,又能有何作為?與其讓一名傀儡執掌屬國我等一眾都督舊部不如聯絡地方士族自立自強!」

  「這就是你等欲行刺君侯的理由?」司徒昭陽聽聞陳儀所言不禁眉頭一皺,只見他不甚認同的續說道:「大人,在下乃君侯下屬於居延擔任軍司馬,在下明白你等為韓都督不平亦哀悼同袍含冤而亡,但你等莫忘韓都督生前苦心所安排皆是為使張掖屬國不致落入軍閥士族之手,都督至死都欲為朝廷守住張掖屬國,你等如此行徑與現今眾多叛離朝廷割地稱王的一眾軍閥有何不同?」

  「這......我等又豈知呂鴻成會恪遵職責守住屬國?」

  見陳儀已一語道出現今張掖屬國一眾韓昊舊部對呂鴻成之疑慮,蘇平川亦不在沉默,再度開口說道:「陳大人,那你等又如何能肯定君侯不會守住屬國?」

  「這......不能肯定!」

  「既然不能,那因何如此武斷?甚至以君侯未做之事替君侯入罪!」蘇平川先是反駁陳儀方才所說之言辭,見陳儀一時語塞蘇平川立時開口再說道:「你等應當有收到韓都督所遣來之通知,都督本屬意君侯之弟代其職,但在韋大人安排下才會改由君侯出任,而韋大人於居延之時即已承諾馬騰等人將上表朝廷於河西再新置兩郡並將舉薦其派系子弟出任郡太守一職,其中一地便是分臨進屬國的張掖郡之地另設新郡,你可試想若君侯真是與馬騰等人同流之輩何以來至河西上任至今已有數載但行事卻處處遭雍州刺史部所制,馬騰等輩對君侯處處防備,士族對君侯之攻訐亦是不曾停過,如此處境可是你等能可理解?」

  「......」聽著蘇平川所言,陳儀一時無語......

  「老夫今日非是所言非是向你等訴苦,而是望你等明嘹君侯雖非奸惡之徒但在仕途上仍是不免需以心計渡過諸多難關,此次韓弘冤死於居延都督府君侯已是百口莫辯,而也如你所說君侯本有意庇護韓弘故才於當日將韓弘前來投靠一事如實稟報韋大人,但卻未料到韋大人不知以何手段竟令甘心自盡於廳堂之上,此事韋大人知、馬騰知就連成公英也知,偏唯獨君侯不知!此情此景莫說是君侯......就連我等皆心中有愧啊!」

  聽著蘇平川敘說著當日情景,陳儀雖是一語不發但神情已不如方才一般的如廝忌憚,看得出其思維已冷靜許多,只見他開口說道:「韓弘遺言為何?」

  「韓弘遺言僅留......唯有如此方可救更多人命!隨後立時自盡......」蘇平川一一說著當日韓弘死前所提的每一字每一語。

  救更多人命?這小子何以如此之傻啊!這亂世天天在戰亂、天天有人死於非命,他這一死不是重於泰山啊~而是輕如鴻毛啊!他這一死莫說韓都督一案就此無解,就連敦煌令狐氏這惡豪劣紳官府也沒了能夠整肅的機會甚至於還讓令狐家獨攬敦煌大權......敦煌境內諸多官員皆未敢得罪......朝廷鞭長莫及......韋端身兼涼州牧與雍州刺史二職卻遲遲不願制裁令狐家......這究竟是怎樣的世道?朝廷......如今還有誰是真心聽從朝廷號令的?而一直尊從朝廷號令的韓都督卻是如此下場,同姓韓......當年本是賊軍之首的韓遂卻官拜安羌將軍與安狄將軍馬騰同為西北軍首領之一,而今尊從朝廷號令的都督下場卻教人心寒......一思及此......陳儀鼻頭一酸有些哽咽的說道:

  「罷了......你等企圖說服本官長之目地我也非是不查......韋端此人如此工於心計,就讓我等看著你呂鴻成何時步上都督後塵。」

  「呂某在此多謝閣下相助!」見陳儀已暫放下對呂家軍之成見,呂鴻成立時行禮。

  此會後呂鴻成即屯兵於侯官堡並在陳儀襄助下行文召集張掖屬國境內候官、左騎縣、千人縣、司馬官、千人官等五縣上下文武官員宣達正式代理張掖屬國都督一職,但有鑒於接任之初人心浮動、上下不同心等情境所困之下,呂鴻成決意尊從韓昊生前所安排並於短時間內面會屬國境內韓家宗族長者安排其弟呂鴻晏與遺族女韓玥之婚事,欲借此連姻之舉拉攏韓昊舊部之心,然此舉雖有成效,但韓昊舊部仍是多採觀望之態度,對呂鴻成之各項政令執行並不十分盡心,明嘹此一情境的呂鴻成亦選擇只要不違法亂記、不擾亂民生便不刻意刁難。

  此後一年內刺史部傳使轉達朝廷升任呂鴻成偏將軍之職同時正式兼任張掖屬國都督一職,同年呂鴻晏亦在刺史部保薦下正式就任張掖居延屬國一職,而也在這幾年內中原爆發曹操與袁紹為爭奪中原霸權決定性的一戰”官渡之戰”而此戰的勝負亦間接牽引著往後數年間河西、隴右、關中諸軍閥、士族等一眾割據勢力消長!

  建安元年(196年)曹操迎漢獻帝遷都許都奉天子而征四方一時聲威大增,其間曹操先後擊敗呂布袁術、並先後占據了兗州、徐州、司隸以及部分豫州、揚州壽春一帶之領地,建安四年(199年)袁紹於易京消滅公孫瓚,此時袁紹已佔據幽州、冀州、青州、并州更北連烏桓盡領黃河以北之地!次年袁紹意欲南下以爭奪天下。局勢發展至此中原與河北最重要的兩個最強大的割據勢力的決戰已是在所難免!

  戰爭初期形勢袁強曹弱,佔領上風的袁紹本已無後顧之憂,所領之河北地廣人眾,可動員的兵力在十萬以上。

  曹操方面則是四面受敵!除了河北的大敵袁紹之外尚有關中諸將馬騰、韓遂等尚在觀望,南方荊州劉表、張繡不肯降服,江東孫策蠢蠢欲動,暫時依附的劉備也是貌合神離......儘管如此,當時的一些有識之士,包括曹操的謀士荀彧、郭嘉,還在張繡麾下的賈詡,以及涼州從事楊阜,在綜合分析了曹、袁的優劣後,認為袁紹外寬內忌,好謀無決,他們皆認為曹操會是最終勝利者,認為局勢會漸漸有利於曹操。

  而在建安三年(198年)十月之時,河內郡太守張楊欲出軍救援呂布時卻為部下楊醜所殺,曹操把臥時機進攻徐州呂布以除後顧之憂。

  同年十一月,呂布被曹操徹底消滅,建安四年六月,袁術病死,十一月張繡投降曹操,劉表表示中立,孫策保守江東,局勢變得更加明朗。

  建安四年(199年),張繡聽從賈詡的勸告,歸降曹操。

  《三國志-賈詡傳》是後,太祖拒袁紹於官渡,紹遣人招繡,並與詡書結援。繡欲許之,詡顯於繡坐上謂紹使曰:「歸謝袁本初,兄弟不能相容,而能容天下國士乎?」

  繡驚懼曰:「何至於此!」竊謂詡曰:「若此,當何歸?」

  詡曰:「不如從曹公。」

  繡曰:「袁強曹弱,又與曹為仇,從之如何?」

  詡曰:「此乃所以宜從也。夫曹公奉天子以令天下,其宜從一也。紹強盛,我以少眾從之,必不以我為重。曹公眾弱,其得我必喜,其宜從二也。夫有霸王之志者,固將釋私怨,以明德於四海,其宜從三也。願將軍無疑!」繡從之,率眾歸太祖。

  劉表雖然表面上雖然答應支持袁紹,但實既上並未並未出兵襄助,反持觀望態度。

  曹操用衛覬之計,鎮撫關中,並在官渡開始構築防禦工事,以防備袁紹攻擊許都。

  衛覬之計:《三國志·魏書·董二袁劉傳第六》太祖與袁紹方相持於官渡,紹遣人求助,表許之而不至,亦不佐太祖,欲保江漢間,觀天下變。

  建安五年(200年)正月,曹操出人意料地派兵先進攻徐州的劉備。

  當時曹操麾下眾將認為應先發兵攻打袁紹,但曹操卻獨排眾議說道:「劉備是人中豪傑,現在不消滅他,將來必是心腹大患。反觀袁紹素來沒有大志向,並且遇事反應遲緩,肯定不會有所行動幫助劉備的。」遂進軍徐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破劉備於徐州,關羽被生擒投降,旋即還軍官渡。

  事後果不出曹操所料,袁紹對援助劉備一事遲疑不決,失去兩面夾擊曹操的良機。

  二月,袁紹率步兵十餘萬、騎兵一萬,進軍黎陽,準備渡河,同時派遣顏良進攻白馬。

  是役袁軍折損顏良部隊!

  四月,曹操用荀攸聲東擊西之計,佯裝欲於延津渡河,誘使袁紹分兵西向,實則輕兵突襲白馬,顏良於陣間措手不及,為關羽所殺。

  白馬之圍遂解,曹操遷移民眾,沿河西南向退。

  袁紹率軍渡河,追擊曹操,至延津南。

  曹操令騎兵解鞍放馬,將輜重丟棄。文醜與劉備帶著五六千騎兵先後追至,士兵們爭奪輜重,情況混亂。曹操以五百餘騎,乘機突擊,文醜於此役戰死,曹操立時還軍官渡,袁紹亦進軍力保陽武。(三國志只記文醜死於亂軍之中並無提到死法。)

  文醜於延津之役戰死後後,關羽復投劉備。

  同年,江東孫策意欲偷襲許都,卻因被刺客暗殺而終止。

  同年汝南郡黃巾軍劉辟叛變,袁紹使劉備前往相助,但卻為曹仁領軍擊破。

  八月,袁紹不聽沮授持久作戰的建議,自陽武逐漸進逼至官渡,依沙塠為屯,東西數十裡。

  九月,曹操與袁紹交戰不利,轉而堅壁拒敵。

  袁紹為制敵而建高櫓、壘土山、居高而射,曹兵只得蒙盾而行。

  曹操於是製作霹靂車,發石擊破櫓樓。

  袁軍又掘地道欲奇襲曹軍,曹軍為反制而挖長溝水淹袁軍。

  後曹軍糧草將盡,士卒疲乏,曹操寫信給荀彧,商議要退守許都。

  據《三國志·武帝紀》所載,曹操一日見運糧士兵疲於奔命,於心不忍,不禁脫口而出說道:「卻十五日為汝破紹,不復勞汝矣!」荀彧回信說:「袁紹將主力集結於官渡,想要與公決勝負。明公以至弱當至強,若不能制,必為所乘,這是決定天下大勢的關鍵所在。就像當年楚、漢在滎陽、成皋之間,劉邦、項羽沒有人肯先退一步,以為先退則勢屈。現在明公以一當十,扼守要衝而使袁紹不能前進。情勢已然明朗,絕無迴旋的餘地,不久就會發生重大的轉變。這正是出奇制勝的時機,千萬不可坐失。願明公審時度勢啊。」於是曹操決心繼續堅守待機,同時令徐晃等人騷擾袁軍補給線。

  十月,袁紹派遣淳於瓊率兵萬餘護送軍糧,屯宿於距袁紹大營四十裡的烏巢。

  沮授建議增派蔣奇率部於側翼掩護,袁紹不從。許攸獻計輕軍夜襲許都,也不被採納;其家屬犯法下獄,許遂與袁決裂,轉投曹操。曹操光著腳出來迎接,問計於許攸。許攸告訴曹操,袁軍輜重萬餘乘在故市、烏巢,守備不嚴,勸他輕兵破襲,則袁將自敗。

  曹操當機立斷,發動烏巢之戰,令曹洪、荀攸留守官渡大營,自領步騎五千人,偽裝成袁軍蔣奇部隊,人銜枚馬縛口,攜帶柴草,從小路夜行,迅速趕到烏巢,縱火圍攻,淳於瓊部隊驚慌混亂。

  拂曉,淳於瓊才發現曹操兵少,率兵出陣反攻,曹操率軍突擊,淳於瓊又退守營中。

  袁紹得知軍情,只派輕騎救援淳於瓊,而命令張郃、高覽重兵攻打曹操官渡大營。

  張郃認為,烏巢戰場才是戰局關鍵,應全力救援,袁紹不聽。援軍迫近烏巢時,曹操鼓舞士氣,集中兵力,先斬淳於瓊,再破援騎,將袁軍物資全部焚燬。

  消息傳至官渡前線,謀士郭圖進讒言陷害張郃、高覽!張、高二人獲知後方有變,率部降曹。於是袁軍完全崩潰,袁紹與長子袁譚僅率兵八百渡河逃回北方。

  官渡之戰後,袁曹雙方再發生倉亭之戰,袁紹再次戰敗。

  在兩次與袁紹的戰役戰勝後,曹操威震天下,而袁紹元氣大傷,已無力與之爭衡。建安七年(202年),袁紹憂病而死,袁譚、袁尚爭位,河北大亂。曹操乘亂進取,最終於建安十二年(207年)統一北方。

  官渡之戰後,曹操俘虜了沮授。沮授原是曹操好友,起初曹操赦免沮授並且厚待他,但最後沮授因想要回到袁紹陣營而為曹操殺害。

  曹操在袁紹大營發現許縣及軍中的某些人員,曾寫信向袁紹表態,他下令將信件全部焚毀,部下由驚恐轉為感激。

  官渡之戰後,袁紹僅八百騎逃回北方,後悔不用田豐之言,但逢紀詆毀田豐,結果田豐被袁紹殺害。

  官渡之戰後,河北八萬降卒被曹操坑殺!(一說為七萬)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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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四章.袁家滅河北歸一統

  第二十四章

  倉亭之戰(平丘之戰)

  袁紹在這場戰爭中得并州高幹與三子袁尚、袁譚、袁熙之助順麗湊足七萬餘兵力再度南下渡黃河攻打曹操,曹操由於擁立漢帝之故,得以天子詔令命北方各路諸侯聚兵五萬反攻攻袁。

  漢建安六年(201年)四月,於倉亭大破袁紹,隔年五月袁紹吐血而亡。此戰最終決定了黃河以北地區的最終歸屬。

  建安六年(201年)四月,袁紹於平丘渡河,意圖襲取陳留郡,再由陳留攻取許昌,欲擊敗曹操。

  曹操方面,謀士荀彧準確判斷出了袁紹軍的意圖,於是建議曹操主動北上迎擊,遂於倉亭擊破袁紹軍。

  曹操兩次戰勝袁紹後,曹操威震天下,而袁紹元氣大傷,已無力與之爭衡。

  建安七年(202年),袁紹憂病而死,五月五月廿一日庚戌離開人世。袁紹身亡之時正史有載:「河北士女莫不傷怨,市巷揮淚,如或喪親。」

  袁紹身亡後幼子袁尚繼位長子袁譚不服導致局勢推向袁譚、袁尚二子爭位,河北再度大亂,其間袁紹外甥高幹占領并州,繼續主位的袁尚領導冀州,長子袁譚佔據青州而次子袁熙依舊統領幽州!

  河北袁家內鬨曹操得以乘亂進取,建安七年九月(202年)出兵攻克黎陽為進軍河北奪下基地。 

  同年九月,於官渡之戰大敗袁紹的曹操親自發兵南下進攻汝南劉備,劉備不敵曹軍凌厲攻勢大敗棄城,帶領殘軍南下荊州投靠並派麋竺、孫乾與劉表會面,劉表聞訊親自到郊外迎接劉備,待以上賓之禮,並准他屯兵於新野,北拒曹操發兵進犯荊州。

  但劉表表面上雖禮待劉備,但內心對其有所顧忌。因此,當建安十二年(207年)劉備向劉表提出應趁曹操北伐征討烏桓之時機發兵偷襲許都以迎天子的建議時,劉表卻沒有採納,直至曹操北伐大勝後劉表見曹操聲勢如日中天才悔不聽劉備之言趁勢討伐曹操。

  建安七年,曹將夏侯惇、于禁等南侵至博望,雙方對峙,劉備火燒己營偽退,夏侯惇等追殺,為劉備伏兵所破。

  建安五年,孫策遇刺,臨終前將權力交給弟弟孫權。

  周瑜奔喪還吳,並與長史張昭一起共同輔佐孫權,擔任中護軍。同時,曹操打敗了袁紹,要求孫權送子質到曹營。

  孫權與周瑜及其母商議,當時張昭等人建議接受曹操的要求,周瑜卻堅決反對,他說道:

  「昔日戰國的楚國初時被封於荊山的側面,只有不滿百里的土地,後來繼嗣賢能,廣開國境,建立基石於郢,遂據荊、楊二州,至到南海,傳承家業、延續國祚有九百多年。現今將軍(孫權)繼承父、兄餘下物資,兼有六郡之眾,兵精糧多,將士用命,採山裡的銅鑄成錢幣,取海水煮成食鹽,境內富饒,人心不會思亂,乘船在水上舉帆,朝早出發黃昏便到,士風勁勇,所向無敵,又有何急切要送人質?人質一入,不得不與曹氏建立關係,與其建立關係,則有召命便不得不往,會被制伏於人。最多只不過做一個諸侯,僕從十多人,車數輛,馬數匹,又豈可和在南面稱霸相同?現在不如不派遣人質,慢慢觀看其變動。若曹氏能率兵來統一天下,將軍(孫權)再臣服於他也未遲。若是策劃暴亂,士兵猶如火燒,不息兵而自我消滅。將軍(孫權)韜勇抗威,等待天命,何以要送出人質?」

  孫權之母支持周瑜的決定,並說:「公瑾議是也。公瑾與伯符同年,小一月耳,我視之如子也,汝其兄事之。(周瑜所議決實對。周瑜與孫策為同年,只小一個月而已,我視他為自己的兒子,你要以事兄之禮對待他。)」最後,孫權也沒有送人質給曹操。

  孫策臨終前將弟弟孫權託付給張昭。孫策囑咐張昭說:「若仲謀不任事者,君便自取之。正復不克捷,緩步西歸,亦無所慮。」

  孫策剛剛去世,孫權非常悲傷。張昭勸孫權說:「夫為人後者,貴能負荷先軌,克昌堂構,以成勳業也。方今天下鼎沸,群盜滿山,孝廉何得寢伏哀戚,肆匹夫之情哉?」他親自扶孫權上馬,陳兵而出,然後眾人才服從了孫權。

  建安五年,孫策遇刺而亡,孫權依兄言襲其職,在張昭、周瑜等輔佐協助之下,很快就穩定了局面。

  而在曹操連敗袁紹、劉備之時,曹操與旗下謀士等皆有意趁江東孫策亡故孫權根基未穩、人心浮動之時趁機發兵收併江東,此時人在朝中擔任侍御史的張紘便進言勸諫曹操說道:「孫權幼時喪父今兄長又新亡,此時應為孫家大喪之刻,若曹公趁大喪之時發兵江東此舉實為大不厚道之舉恐將落人口實,再者孫權非孫策,若此次進攻未能取勝則有可能令本有機會結盟為友之人反目成仇,不如藉此時機厚待孫權以留後路!」

  曹操聽聞後亦覺有理便上表朝廷推薦雖權為討虜將軍兼領會稽太守。

  大漢朝廷不久冊封孫權為討虜將軍兼領會稽太守。從此......孫權成為江東實際統治者達五十二年之久。

  建安七年,孫權生母吳氏逝世。

  建安七年,袁紹病逝,其子袁尚欲與馬騰及韓遂聯合,馬騰表面答應。

  建安七年,袁紹憂憤而死。

  袁紹以袁尚美貌及後妻劉氏所喜愛而欲立為繼承人,但未正式表態。眾人認為袁譚為長子應為繼承人,但逢紀、審配一派與辛評、郭圖、袁譚一派不和,逢紀等因為懼怕袁譚即位後加害,私下改袁紹遺命,立袁尚繼位。袁譚不能繼位,自稱車騎將軍,屯黎陽。

  不久曹操派鍾繇領兵與袁尚所派任的河東太守郭援以及南匈奴單於在平陽交戰,此時馬騰在曹操使者張既和傅乾等人的勸說下,馬騰最終決定幫助起兵曹軍並派兒子馬超帶領萬餘兵卒去幫助鍾繇反擊郭援,馬騰之子馬超所率領的強將精兵迅速將拉踞已久的戰局逆轉。

  為挽回頹勢郭援率兵至平陽,但卻輕率過河,眾人雖極力勸阻卻不聽從,過河未半便被中馬超埋伏而遭擊敗,馬超的部下龐德在戰場上親手斬殺郭援並降服南匈奴單於。

  戰勝之後曹操即以此一戰功上表朝廷表拜馬騰為征南將軍,韓遂為征西將軍,兩人俱開府治事。

  馬超則因功被拜徐州刺史,但馬超並未赴任。曹操任丞相時,曾想將馬超召進京,拜諫議大夫,但馬超並未接受。

  此後曹操接連於安撫孫權、馬騰韓遂後繼續北上針對河北袁家,反觀袁家卻因內哄而互相攻伐彼此無法團結共抗大敵反予曹操各個擊破的機會!

  戰後,袁譚要求袁尚供給鎧甲及士兵,但遭拒絕。

  在郭圖、辛評等人挑撥下,袁譚進攻袁尚,卻遭擊敗,退守南皮。

  王修率兵來救,勸導兄弟應和睦,袁譚拒絕;劉表亦寫信給袁譚勸他與袁尚和好,但袁譚仍不接受。袁譚部下劉詢此時則在漯陰叛變,諸郡響應,唯獨東萊太守管統拋棄妻兒到南皮支持袁譚。

  及後袁尚大舉進攻,袁譚兵敗退回平原。袁尚圍城,袁譚於是派遣辛毘向曹操求援,但辛毘見曹操時反而建議曹操應以此機會吞併河北,曹操於是派大軍攻袁尚,袁尚立即退兵回救鄴城。此時袁尚部下呂翔、呂曠叛變歸順曹操,袁譚卻暗中刻將軍印綬意圖招降他們二人。

  曹操知道袁譚並非一心歸順自己,但為了不讓袁譚再與袁尚聯手,於是將其子曹整過娶袁譚女兒為媳婦以安其心。

  建安八年(203年),曹操攻黎陽,大敗袁尚和袁譚,二人退守鄴。曹操追擊到鄴,並收割麥田,卻被袁尚所敗。

  此時曹軍諸將都希望乘勢消滅袁氏殘餘勢力,但曹操最終依從郭嘉之計,撤軍任由袁尚與袁譚自相殘殺。

  當時袁譚為抗曹要求袁尚增送鎧甲及士兵,但遭拒絕。

  在郭圖、辛評挑撥下,袁譚揮師反攻袁尚,但卻戰敗,被迫退回南皮。

  不久王修率兵救援袁譚,並勸導兄弟應和睦聯手抗曹,此時荊州牧劉表亦寫信給袁尚和袁譚,勸他們齊心,努力經營現在所領有的領土,休養生息積蓄力力以求抗曹!但二人都不接納。

  袁尚及後大舉進攻鄴城,袁譚戰敗而退回平原據守。袁尚一路追擊更進而圍城,袁譚於是派遣辛毗向曹操求援。

  建安九年(204年),袁尚再攻平原,曹操派兵圍鄴解除袁譚之危。

  但辛毗見曹操後反而建議曹操應以此機會吞併河北,曹操於是派大軍進攻袁尚大本營鄴城,袁尚聞訊後立即回到鄴防守。旗下將領卻於此時呂翔、呂曠叛變歸順曹操。建安九年(204年),袁尚再度出兵攻向平原,命蘇由、審配留守鄴城,曹操把握時機進攻鄴城,蘇由本欲叛袁,但事跡敗漏出逃。

  南皮之戰

  曹操圍鄴期間,袁譚立即叛變,略取甘陵、安平、勃海、河間。攻擊袁尚於中山,袁尚敗走故安,跟從袁熙。袁譚吞併袁尚部眾,屯龍湊。曹操知道袁譚叛變後大加訓斥,歸還袁譚的女兒,又進攻平原,袁譚兵敗逃往南皮。烏桓峭王欲領五千騎援助袁譚,但為牽招所說服而不出兵。

  曹操攻破破鄴城,城內守將尹楷、沮鵠,韓范、梁岐、張燕接連投降,曹操亦不吝嗇眾人皆獲封賞。後袁尚領兵來救,命李孚入城通知審配聯合攻擊以奪回鄴城,但袁尚被曹操擊敗。審配姪守將審榮引兵入城,審配被斬。袁尚命牽招向高幹求援,被拒絕,牽招投降曹操。袁尚見大勢已去遂投奔袁熙。

  建安十年(205年),曹操興兵進攻南皮,袁譚奮力抵抗,一度膠著,曹操也萌生退意,但在曹純鼓舞下,袁譚終於在曹操急攻之下戰敗,更在逃跑墜馬之際被曹操族弟曹純麾下虎豹騎追及。袁譚說:「放過我!我能使你富貴。」還未說完,就被虎豹騎梟首。曹操並誅殺袁譚妻兒。

  建安十年(205年)袁熙部下焦觸、張南叛變,袁熙和袁尚逃到烏桓。

  建安十二年(207年),田疇幫助曹操為響導偷襲柳城,袁熙、袁尚與蹋頓、遼西單于樓班、右北平單于能臣數萬騎在白狼山遇到曹操大戰。

  白狼山之戰

  袁紹在官渡之戰中敗於曹操後不久死去,烏桓仍是繼續支持袁家。袁紹身亡長子袁譚和少子袁尚為爭奪繼承權而相鬥爭,令曹操得以從中取利。日後袁譚在與曹操作戰時被殺,袁尚投奔幽州的二哥袁熙。袁氏兄弟在幽州又遭變兵攻打,北逃烏桓求援。此時烏桓在蹋頓領導下聯合,蹋頓的強大勢力使人傳言他要仿效匈奴冒頓單于和鮮卑檀石槐在北方遊牧部落中建立霸權。袁氏兄弟及大量追隨者到來後,蹋頓得以指揮烏桓和漢人聯軍多達30萬人。

  其間烏桓以為袁尚收回故地為理由,數次襲擊漢朝邊境,劫走百姓高達十萬戶。曹操注意到北方有此危機,盤算著根除烏桓的威脅。

  曹操為準備遠征北方烏桓,命董昭於建安十一年秋至建安十二年春挖掘平虜渠和泉州渠以從水路運糧到華北。

  曹操做這些戰爭預備工作時,一些將領試圖勸阻曹操深入北伐以防南方襲擊,當時反對北伐者接進表勸阻道:「袁尚已成流寇,夷狄貪婪無親,豈能為袁尚所用!一旦我們深入征伐之,劉備必定說服劉表襲擊許都。若此事發生,後悔都沒用了。」

  但曹操的謀士郭嘉作了如下分析,敦促曹操採取急襲的理由如下:

  「北方遊牧人仗著中原離他們遠,肯定不防備,趁機猝然攻打他們,可以擊破和消滅之。一旦北方未定而南征,袁氏兄弟和烏桓會為患,新安定的北方各州也將丟失。荊州牧劉表不會被劉備說服襲擊許都的,他除了坐談以外無所作為,知道自己的才能不足以駕馭劉備,故對劉備並不信任,若真予以重任則擔心不能制住劉備,如僅予以輕任,則劉備必不願為之所用。」

  曹操贊同郭嘉的分析,建安十二年(207年)夏,親率軍至易京並以易京為大本營,大軍進發無終其間當地嚮導田疇來投。

  烏桓軍當時的大本營在柳城,由無終發起的攻擊線穿過渤海沿岸的平原地帶。但七月,雨季降臨,大雨在低地泛濫,道路泥濘,使得這片地區不能通過了。烏桓也料到了這條進攻線路,扼住河口,曹操軍一時不能前進。

  曹操就戰況求助於熟悉當地且早先和烏桓有過爭執的田疇。

  田疇告訴曹操一條通往西漢廢棄的前沿領地的廢棄道路,從那裡軍隊可以行經無防守的地帶,在烏桓最想不到的地方予以攻擊,若如此做將可收奇兵之效,如此一仗也不用打就能得到蹋頓的首級。

  曹操聽聞大喜過望,採納計劃,率軍回師無終,命部下在水邊的路上樹立標誌,並寫上:「中夏時節,道路不通。我們等秋冬了再進軍。」敵軍哨兵看到標誌,相信曹操真的撤軍了。

  如田疇所料,烏桓人大失算,以為任何不能穿越平原地帶的軍隊都會撤回。

  戰況膠著期間郭嘉建議「兵貴神速」,要曹操丟下輜重,迫使軍隊輕裝前進,以免拖慢行軍速度和警醒敵軍房備!曹操始終謹記在心。

  在田疇帶路下,曹操率軍輕裝創造了被認為其戎馬生涯中最值得紀念的軍事冒險之一!曹軍攀越徐無山,經盧龍塞退出漢朝邊境進入灤河上谷,在這片艱難的地區進軍五百餘里,在平岡轉而東向,穿越鮮卑的牧地,再次進入漢朝邊境的山脈。這時曹操軍已經包抄了蹋頓的防守營寨,正沿到海的方向直線前進,即將把敵軍的領地一分為二。

  秋季八月,曹操軍到大凌河谷,蹋頓及其盟軍意識到狀況不對,倉促備戰並逐步撤退,兩軍合兵向北迎戰曹操。蹋頓、袁尚、袁熙和另兩位烏桓單于樓班、烏延聚集數萬人在白狼山遭遇曹操軍。

  這場遭遇對雙方都是猝然的!曹軍在尚未準備應的情況下眼見敵軍數量占優勢,輜重又被留在後方,曹軍軍心已有所動搖。

  另一方面,烏桓顯然也無任何作戰準備,作戰陣形並未成列,更沒有試圖阻止曹操進軍以搶占先機。曹操及諸將搶先登上一處斜坡觀察敵軍隊列,發現烏桓軍散漫無序,在張遼的請戰下,曹軍立即下令揮兵衝鋒,兵分三路,徐晃、于禁、許褚各領一路,曹操授予張遼自己的麾旗作中軍主力直衝蹋頓所部。

  張遼衝鋒進攻,輕兵很快擊敗烏桓騎兵。蹋頓當陣為張遼斬殺!(一說曹純部虎豹騎俘獲蹋頓。)白狼山戰後20多萬漢族居民和烏桓部卒投降曹操。

  袁氏兄弟和倖存的烏桓頭領蘇仆延、樓班、烏延等東逃軍閥公孫康治下的遼東。

  因遼東遠離京城,中原混亂,公孫康實質一定程度上獨立於漢廷。

  九月,曹操繼續進軍柳城,行軍其間暫歇柳城,不顧下屬敦促應加緊進軍遼東,刻意作出無意攻取遼東的態度,當時曹操從容的說道:「我只要安排公孫康砍下袁尚和袁熙的首級送給我,不需要勞煩士卒再遠征遼東。」

  後來曹操便解釋說,施壓遼東可能讓袁尚和公孫康聯手對抗他,但若放任他們自行處理,袁尚和公孫康將會內鬥。

  袁尚、袁熙來到遼東後數日,公孫康去探望他們。袁尚便計劃暗殺公孫康,奪其地以為袁氏所有,但公孫康先發制人殺了袁氏兄弟倆,將首級獻與曹操。跟隨袁氏的烏桓頭領也未能倖免,皆遭斬首。

  此後,曹操軍因早冬寒冷、食物短缺、乾旱而受損,曹操從柳城艱難撤回河北平原。

  徹軍其間自曹袁開戰以來提出了眾多極大程度上幫助曹操取勝的策略並規劃諸多計劃的謀士郭嘉和前軍閥張繡都在此役中相繼因病過世。

  歸途中,曹操褒賞了先前反對他攻打烏桓的謀士們,承認此舉太過冒險,幸蒙天佑。事實上,劉備試圖說服劉表趁曹操遠在北方予以攻擊。但正如郭嘉所料,劉表並未把握此次機遇,後悔不迭。

  十一月,在易水河岸,沒有參與蹋頓的抵抗的烏桓頭領難樓和普富盧來見曹操,致敬並致賀,正式歸順了朝廷。投降的烏桓人被集體遷到漢朝本土,他們的騎兵成為中原最強大的一支勁旅的。在曹操的餘年裡,烏桓再未對他的領地造成危險,儘管在216年和218年爆發了小規模叛亂。

  蹋頓和袁氏兄弟死後,曹操對河北的控制再也無可撼動。

  此次北伐的成功給曹操樹立了巨大的威信,他在208年廢除三公自立為丞相。

  同時北疆安定,也使他在同一年能夠集中軍事力量對付南方的劉表。

  另一方面,白狼山之戰打垮了烏桓部落,餘部在東北、高句麗、遼東西界避難。

  數年後,這些烏桓餘部最終被附近的強大勢力所吸收,一些被中原漢族同化,大部分被融入鮮卑。烏桓的衰落由白狼山之戰開始,最終摧毀了烏桓本身及其維持政治獨立的能力,很大程度上,烏桓不再被視為華北地區的一個獨立族群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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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五章.赤壁之戰
  第二十五章

  曹操與袁紹的決戰震驚天下,連帶的亦牽動著周圍各方軍閥、士族們間彼此的合縱連橫!

  在關中方面,官渡戰後馬騰為曹操拜為征南將軍,後馬騰又於建安十年(205)接受曹操的徵召,出兵與張既會合擊敗高幹與張晟,斬殺了反叛的衛固等人。

  但也於建安十年(205)涼州牧.韋端為朝廷徵召遷太僕一職,不日便將離開涼州前去許都上任,涼州牧與雍州刺史一職則由其子韋康接任!

  而也隨著韋端的離去河西、隴右、關中等地割據已久的勢力本已在韋端多年來週旋下漸漸歸於平衡,如今隨著韋端的離開又逐漸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

  約於建安十年中韋康正式接任涼州刺史一職。

  而如今涼州牧.韋端已於建安十年(205)為朝廷徵召遷太僕一職,其子韋康接任至今已有三年,韋康在位期間勤於政事、愛民如子也確因此而吸引不少有志之士步入仕途為其效命,更傳為一時佳話令眾多關、隴地子民感到與有榮焉,但是韋康卻無法如其父韋端一般以其圓滑手腕與各方勢力週旋,亦因此朝廷自韋端離去後便對關、隴兩地的控制力已是相對的減弱不少!

  自建安十年至建安十三年這短短的三年之間馬騰與韓遂因部曲間的矛盾衝突致使二人再度成為仇敵!韓遂更因此殺掉了馬騰的妻子,因而使的二人結怨更深連年交戰。

  曹操得知關、隴情勢不穩遂再指派鍾繇、韋端兩人前去勸和,並晉升馬騰為前將軍,改屯槐里、假節、封槐里侯。

  並於建安十三年派張既勸說馬騰不如放棄部隊,接受徵召入朝為官,馬騰曾一度猶豫,但馬騰見自己日漸年老,最後終是答應,並親自來到鄴城面見曹操。事後曹操上表封馬騰為衛尉,封其子馬超為偏將軍,代替馬騰統領部隊,屯於原地,又封其子馬休為奉車都尉,馬鐵為騎都尉,同其餘家屬徙往鄴城。

  建安十三年(208)

  張掖屬國.侯官城.屬國都督府

  自當年呂鴻成接任張掖屬國都督一職至今已歷八年,八年來張掖屬國內部各項人事糾紛雖已漸入佳境,但卻在這八年內邊境鮮卑人卻在昔日首領檀石槐身亡後陷入次子和連排擠其兄奪位導致部將半數叛離陷入部落間各自為政開始,如今已歷二十七年,現今位於漢朝西方邊疆的鮮卑部落卻在這數年間再度出現於弱水流域範圍之內,在這八年內已多次滋擾張掖居延屬國與張掖屬國間的連絡道路與營寨、驛站、牧場等多項人力與物資集中之地。

  但由於鮮卑人每次襲取營區來者人數少則二~三十最多不過百人之眾,依照漢律地方若有叛亂或是邊疆有外族犯境若是規模不大便由地方州郡自行平定,而這八年來鮮卑人履履滋事欲掠奪牲畜物資,雖然都因人數不足而以失敗告終......但也迫使呂鴻成為能更迅速的因應鮮卑人不曾間斷的滋擾而將張掖屬國都督府遷至屬國最北境連接居延屬國的侯官城,更耗費錢糧修護位於河西走廊北山境內數個通往居延縣的道路卻遭棄置已久的小型關隘。

  而目前河西最受囑目的大事莫過於馬騰接受朝廷徵召即將前去擔任位居九卿之一的衛尉一職,其中自韋端前去許都上任後馬騰與韓遂的衝突日益激烈,而這三年內馬騰在一連串的攻城掠地下漸漸落入了下風且也以年長才會答應接受朝廷徵召,馬騰此舉對各方勢力彼此間合縱連橫影響甚大,若是繼承馬騰勢力的馬超無法如其父馬騰一般樹立威信令河西、隴右、關中諸多軍閥士族們信服,那關、隴兩地情勢必定又會如十數年前般陷入混戰或就此由韓遂一人獨大。

  如今在馬騰即將離開河西的此一時刻,韋康明白此時只要有一環節處理不慎必會為地方勢力為藉口趁機生事,故為慎重起見韋康親自來至張掖屬國一會呂鴻成!

  「韋大人,久違了~本侯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見韋康突然親自前來,就連呂鴻成也未收到通報,可見得韋康急著一會呂鴻成之意。

  「君侯就別與本府客套了,此趟前來是有要事與君侯商討。」

  聽聞韋康之言,呂鴻成已明白韋康連日趕來此地與他一會的目地為何,此時他亦不諱言的說道:「韋大人可是為馬騰將軍不日將啟程前去赴任擔心河西情勢將會有所動蕩而憂心?」

  「君侯亦是明白人,當明白馬騰與韓遂二人稱雄關、隴多年,如今馬騰離去對整個關、隴而言影響非同一般......多年來宋建早已坐擁雄兵,若他趁機起兵......」

  「本侯卻是認為河西局勢不會有太大的變動,關、隴、河西大勢依舊是馬、韓兩家為首,宋建應仍是不敢輕舉妄動!」呂鴻成明白的指出韋康最憂慮的關鍵點並更進一步的續說道:「一來韓遂於關、隴兩地根基穩固一時間想動搖亦非易事,二來馬超武名於關、隴、河西早已是眾所周知就連韓遂也顧忌三分未必會與馬超為敵,三來宋建雖號稱擁十萬雄兵且以王師自居但......現今馬、韓兩家實力仍強,他若敢妄動定必是引來兩家聯手攻打此舉無疑自取滅亡......」

  「可馬騰自家父入京後這幾年來與韓遂早已交惡此次雖經朝廷調停而願入朝,然而韓遂此人反覆無常他若真有稱王之心又豈會放棄這天賜良機?」韋康雖明白呂鴻成之意但仍是憂心的說道:「再論宋建此人早於二十多年前已趁亂自立為河首平漢王,多年來偽王韜光養晦至今又怎會放棄此一良機?若韓遂、宋建真起兵生事,以涼州府目前的實力就算有君侯舉兩郡之兵全力相助也非是號稱擁十萬雄兵的宋建對手更惶論宋建與韓遂聯手,而長安的援軍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這教本府如何不憂心?」

  呂鴻成明白韋康不欲雍、涼兩地再陷入全面混戰的心思,但馬騰接受徵召入朝一事觀來,他卻是認為韋康多慮了,只見他飲下手中之茶水後開口說道:

  「韋大人所慮亦非是無理,但本侯仍是認為當日韋太樸與鐘大人既已親自出面調解兩家紛爭理當無後顧之憂,然韓遂此人乃是名重利之輩,而為讓韓遂同意和解想必韋太僕在利益方面必有相當的誘惑,既然現成之重利已將入手,韓遂應無理由再生事!而本侯亦認為曹操上表馬超為偏將軍統領馬騰原有部曲屯兵原地應也是有意藉馬超之力牽制韓遂以防韓遂首鼠兩端片面背約,至於宋建此人大人也無須憂心,此人雖手擁雄兵手下卻無良將可用,宋建本人若不知自身之困境又豈只會潛越稱王至今已二十多年仍只敢割據抱罕一帶。」

  「君侯所言確是有理,但本府也實不能全無防範......」韋端話中雖是同意呂鴻成所言但......韋端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呂鴻成一眼後突然話鋒一轉的說道:「若是局勢真有個萬一......君侯與其弟鴻晏都督立場應會一如往昔一般支持朝廷吧?」

  「大人莫慮,鴻成兄弟倆素來守法,若地方真有亂事亦會尊從漢律所載”地方有亂、州郡平之”一法出兵平亂!」聽出韋端話中試探之意,呂鴻成立時改口不再有任何對時勢的評價與看法。

  「好、好~本府向來相信君侯對朝廷的忠心,若君侯未盡忠職守又豈會為鮮卑人履擾邊境而勞心?想這雍州刺史部刺史一職空懸已久,多年來一直由家父與本府兼任也許本府也該為國舉薦賢達才是!」聽聞呂鴻成所言,韋康立時話鋒再轉似已開始拉攏呂鴻成一派!

  「承蒙大人看重,下官不敢托大,下官所為乃為本份!」聽聞韋端有意保薦,呂鴻成立時謙虛以對並婉言推辭。

  「呵呵~呂大人乃人才,只要繼續為朝廷盡忠本府決不會虧待,叨擾甚久本府也該告辭了。」

  一番客套後呂鴻成送走了韋康,回到議事大廳的他已見到蘇平川等人已在廳內等候,蘇平川也不待呂鴻成開口便直言說道:「看來韋家之人對君侯仍是相當提防,韋康此舉別有用心。」

  「若韋康真有意以升任刺史名義將姊夫調離弱水一帶也是無彷。」

  蘇平川話剛說完,此時一名女子立時接話,眾人聞聲朝門口定睛一瞧來者竟是六年前在河西富商李宏作主下與雷靛獨子雷駱成婚的李家長女.李敬萍,原來她與夫君雷駱聽聞韋康特意來至侯官一會呂鴻成,便與雷駱二人一同來至大廳內欲了解韋康來此所為何事,來此正好聽聞韋康所言之事便開口贊成。

  「娘子何以如此說?姊夫在居延與張掖屬國已經營十年有餘,如今根基日漸穩固若真應韋康所說接受刺史一職那便得前去姑藏城上任,若有個萬一......」雷駱見李敬萍開口贊同呂鴻成應該接受韋康安排,不解的說著。

  「敬萍此話可是另有用意?」一旁的雷銘似是已聽出端倪,開口詢問著。

  「銘叔莫急,姊夫可還記得當年先帝廢史立牧前州刺史所擁職權為何?」李敬萍笑說著。

  「先帝在位之時約中平五年(188年)前,州刺史一職仍然只是沒有固定治所的高級監察官吏,僅負責監督地方官員而且最初品秩只有六百石,待遇甚至不如縣級官員......但自黃巾之亂後,先帝為了鎮壓各地黃巾軍餘部及其它叛亂力量,將部分州刺史升為州牧,且刺史與州牧被授權統一掌管一州實際軍政大權,但卻促成了如今天下分裂的局面出現。州牧與刺史因此成為現今大漢地方行政最高級官員,權位凌駕太守之上,因此至今刺史有功往往可以晉升州牧。」呂鴻成解釋著昔日廢史立牧一說的由來。

  「敬萍之意可是指韋康已對君侯有所顧慮所以欲借此拔除君侯手上兵權?但老夫卻不認為這是韋康本意!」蘇平川已明嘹李敬萍所指為何,但對此事他卻有不同的看法,只見他續說道:「韋康自接任涼州刺史以來與其父韋端不同者是此人對君侯看的出頗為信任倚重,並不如韋端一般既用之又制之,自他上任至今君侯許多政令有賴他之支持方可排除財源等各方面力不從心的困窘,六年前雷、李二家連婚是他一手促成,就連這三年來馬騰與韓遂衝突日益嚴重,官員士族各自選邊押寶之情形下他仍是選擇信任君侯並將掃蕩河西境內逃兵盜匪之責託付予君侯,由此可見他對君侯之信任,今日突然如此必是韋端之授意!」

  「平川所言有理,韋端已無法嚇阻河西、隴右諸將擁兵自重但又不欲君侯藉韋康之手履建功績,他之用意必是認定君侯會與關中諸將連成一氣割地稱雄,所以想在君侯羽翼豐厚前將君侯調往武威郡擔任實際上僅餘監督權的州刺史一職。」雷銘亦是深表認同的說著。

  「姊夫,韋端從來就沒有信任過你,還記得八年前他作主興漢與雲真的親事嗎?他的目的本來就是藉機拉攏馬騰,鴻晏與韓玥的婚事也是他做主促成的,這兩件事還被韋端藉機做了個人情給馬騰與韓遂,在韋端眼裡我們只是個任他擺佈的祺子,他要韋康這麼作就是為不讓你脫出他的掌握!姊夫你想想,韋康雖是刺史名份但冀城在韋端的經營下兵權實際掌握在韋家人手上,你去姑藏城接任刺史一職但城內兵權都握在武威太守手裡,你這刺史根本沒有實權,韋端設這一局不過是要讓你這十年來的經營從頭來過,到時你還是得依附在韋家之下!」一想到這十多年來一直遭到韋端的擺弄,雷駱已非昔日年輕氣盛的少年,自也是看得出其中所排設的每一步用意為何。

  「相公所言雖有理,但姊夫若不去......只怕他日朝廷要發兵征討關西之時,姐夫也將會是朝廷欲鏟除的亂臣賊子,那姊夫多年來奉公守法便無意義。」李敬萍亦是直接點出呂鴻成面臨的訣擇。

  「你們的顧忌本侯明白,但不論如何拖延若朝廷真尋吏道下一紙詔令要本侯出任雍州刺史一職本侯還是得去......」

  「這正是君侯面臨的難題,吏道乃是官員每年的考課,每年年終各級主官都要考察掾屬的表現,按其能力高低、功勞大小作為遷降賞罰的依據,考課的結果上報,縣上報給郡,郡上報給州,就是”上計”所負責的職務之一,若韋康依君侯這八年來的考課上報朝廷力保君侯,只怕君侯也不能抗旨!」蘇平川冷靜的分析著。

  「所以姊夫更該愛惜名聲,姊夫於河西耕耘多年聲名甚佳,這名聲對姊夫而言便是轉機!」李敬萍再度說出了一大重點!

  「弟妹的意思本侯明白,本侯這就修書一封送往涼州府。」名聲啊~只要他行事依舊奉公守法尊從六條問事的約束,那河西諸將也無藉口可反對他之行事,只是這麼逼來他的言行得更加謹慎小心了,否則一個閃失就是予政敵彈核他的良機。

  赤壁之戰

  建安十三年(208)

  曹操經200年官渡之戰、207年北征烏桓,完成了統一北方的戰爭。建安十三年正月回到鄴城(今河北臨漳西南)後,立即開始了向南用兵的軍事上和政治上的準備:

  於鄴鑿玄武池以練水軍。

  派遣張遼、于禁、樂進等駐兵許都以南,準備南征。

  令馬騰及其家屬遷至鄴,做了實際上的人質,以減輕西北方向的威脅。

  罷三公官,置丞相、御史大夫,自任丞相,進一步鞏固了他的統治地位。

  以罪名殺了數次戲侮及反對自己的孔融,以維護自己的權威。

  七月秋,曹操親自南下,以王夫之在《讀通鑑論》中的話來說他是以「乘破袁紹之勢以下荊、吳」。

  八月,荊州劉表病逝,而曹操接受了荀彧的意見,先抄捷徑輕裝前進,疾趨至宛、葉,另以趙儼為章陵太守,徒都監護軍,護張遼、于禁、張郃、朱靈、李典、馮楷、路招七軍。

  劉表之子、繼位荊州的劉琮知道這消息後,接受了蒯越、韓嵩及傅巽等遊說,投降曹操;當時已為九月,曹操大軍已到達新野。但曹操率軍南下的消息在當時依附劉表、屯兵樊城的劉備一直不知情,直至曹軍到達宛的附近時才發現:而劉琮此時已向曹操投降,卻不敢告訴劉備,劉備發現狀況不對,於是派親信詢問劉琮,這時劉琮才派宋忠告知劉備實情,劉備既驚駭又頗氣憤,只好立即棄樊城南逃。

  建安十二年(207年)之時,曹操便派曹仁南下襲擊新野,但被劉備軍擊退,此為歷史著名的長阪坡之戰。

  次年,在平定北方之後,曹操親自率軍南下荊州。當年八月,劉表病逝,次子劉琮即位後即不戰而降,駐紮在樊城的劉表客卿劉備聞訊向江陵撤退,同時通知關羽率水軍到江陵會合,民眾十餘萬隨行。

  九月,曹操聞訊派出曹純領虎豹騎五千急襲江陵,在當陽附近追上劉軍。

  劉備軍一觸即潰,劉備領導民眾逃走,令張飛率二十騎斷後。張飛以大喝嚇阻曹軍,使得趙雲有時間護送劉備妻甘夫人和劉禪逃回,劉備兩女被俘。劉備放棄轉往江陵的計劃,轉為前往江夏和劉表長子劉琦會合。

  劉備南走其間在渡河至襄陽時,劉備麾下諸葛亮曾勸他奪取襄陽,但劉備不忍心,繼續南走,另派關羽率船隊從水路前進。然而,劉琮左右及荊州人多投歸劉備,隨劉備逃走,結果使劉備軍隊的速度大大減慢,只能日行十多里,有人勸劉備留下民眾,先走江陵,但劉備不願意。

  劉備既南走,劉琮麾下王威本勸劉琮反口,以奇兵擄獲曹操,乘勢奪得中原,可是劉琮不接納。當時江陵貯有劉表的大量糧草、兵器等,來到近江的曹操聽到了劉備南走的消息,深怕他得到江陵軍實,於是派樂進守襄陽、徐晃另屯樊,而自己則放棄輜重,親與曹純、曹休等率虎豹精騎五千追討劉備。

  起初,在江東的孫權接受魯肅的建議,借為劉表弔喪,而實際上探聽劉備等人的意向及消息。魯肅到達夏口,知道了曹操南下,於是日夜上路;待至南郡時,劉琮投降、劉備南逃的消息傳出。魯肅北走,在當陽長阪與劉備會面,勸說劉備與孫權連合,劉備聽從,轉向東行。然而追了一日一夜急行三百餘里的曹軍在長阪追上劉備,當時雖有十多萬眾,輜重數千,但士兵少。現在曹操到來,劉備便棄妻子,與張飛、趙雲、諸葛亮等數十騎逃走,曹軍於是奪得劉備軍馬、輜重、糧草不計其數,甚至擄獲劉備的兩個女兒。由於甘夫人與還是嬰孩的劉禪未能跟著一起逃走,於是趙雲走回北保護他們撤退,有人看到趙雲向北走,暗示趙雲投曹,劉備卻斷言不會,對趙雲十分信用,最後趙雲亦成功將甘夫人與劉禪救出。另一方面,張飛率領廿騎負責斷後,先拆下橋,在水邊橫矛立馬說:「身是張翼德也,可來共決死!」曹軍無人敢近,劉備得以逃生,和自漢水東下的關羽水軍會合,並與劉表長子江夏太守劉琦所部一萬餘人退至夏口。

  而曹操亦沒有繼續追擊劉備,而是趕往江陵。他立即採取安頓州吏民的措施,下令「荊州吏民,與之更始」,大力宣傳荊州「服從之功」,荊人因此侯者就有十五位,引用荊州名士韓嵩、鄧義等;而劉璋見曹操已得荊州,於是遣兵送交曹操,表示願意接受徵役。曹操便以接收回來的荊州水軍作資本,準備東征,有說目標仍是劉備,亦有指為順勢侵吞江東的孫權。賈詡勸說曹操宜先利用荊州的資源、休養軍民、穩定新佔地,可是曹操並沒有接納他的建議,裴松之亦認為賈詡之說「未合當時之宜」,曹操便留曹仁駐守江陵,自己親率大軍東征。

  在夏口,諸葛亮自薦與魯肅同回柴桑,向孫權求救。諸葛亮到達柴桑,先用二分法和激將法遊說孫權,孫權不願受制於曹操,但又擔心曹操勢強,不能匹敵,於是諸葛亮先說明劉備的軍力:「豫州(劉備)軍雖敗於長阪,今戰士還者及關羽水軍精甲萬人,劉琦合江夏戰士亦不下萬人。」然後分析出曹操的敗處:

  曹操勞師遠征,士卒疲憊;北人不習水戰;荊州之民尚未心服曹操。

  諸葛亮的結論是如果孫劉聯合,肯定可以取勝,並明示日後將是三分天下,孫劉聯手抗曹的形勢,孫權於是立即答應,派周瑜、程普前往幫助劉備。

  不過,當時曹操形勢甚盛,以張昭為代表的東吳群臣主張投降,認為曹操託名漢相,挾天子以征四方,抵抗的話於理不合;曹操已佔長江,江東沒有天險可守;曹軍水陸俱下,勢力強大,江東沒有能力抵抗,所以勸孫權迎接曹操;曹操送來勸降書,信上說「今治水軍八十萬眾,方與將軍會獵於吳」,恐嚇意味極重。所以在軍事會議上,張昭為首的群臣建議投降曹操,孫權不置可否;魯肅趁孫權如廁機會,偷偷跟到孫權身邊,先指出張昭等不足以採用;又說他自己迎曹操,還可官至州郡,再暗示曹操沒有地方容下曾為一方之主的孫權。孫權大嘆張昭等人「甚失孤望」又表示認同魯肅的話,魯肅於是再建議追回往鄱陽的周瑜共商對策。

  周瑜回來後,亦認為應當抗曹,先後分析曹軍的弱點與諸葛亮的分析亦大致相同:

  曹軍疲憊不堪,必生疾病;天氣盛寒,馬無藁草;馬超、韓遂尚在關西,為曹操的後患;捨棄鞍馬,不習水戰,不是中原人之利。

  既而進一步分析了曹軍的實際力量,指出來自中原的曹軍不過十五六萬,而且所得劉表新降的七八萬人,人心並不向曹。於是孫權心意堅決,並當眾拔劍切下桌角說:

  「諸將吏敢復有言當迎操者,與此案同!」以周瑜和程普為左右都督,魯肅為贊軍校尉,幫助籌劃,率領黃蓋、韓當、呂蒙、凌統、甘寧、周泰、呂範等及三萬兵沿江而上,與劉備共同抗曹。

  在曹營,許多人都認為孫權不敢抵抗曹操,會殺掉劉備,而從曹操的勸降書中亦透露出這種想法,但程昱卻認為正因孫權之名未足而令人憚忌,而劉備有英名,關羽、張飛又是萬人敵,孫權必會資助劉備,用劉備之名來對抗曹操。

  後來孫劉聯盟,程昱估計無誤。

  周瑜率領的軍隊在夏口不久與劉備會合。然後兩軍逆水而上,行至赤壁,與曹軍相遇。曹軍新編及新附荊州水軍,戰鬥力較弱,又在沿江東弄時,已遭瘟疫流行,以致初戰不利。曹操不得不把軍隊「引次江北」,把戰船靠到北岸烏林一側。周瑜則把戰船停靠南岸赤壁一側,雙相對峙。周瑜部將黃蓋建議火攻:「今寇眾我寡,難與持久。然觀操軍船艦首尾相接,可燒而走也。」周瑜採納了黃蓋的建議,並即決定讓黃蓋用詐降接近曹操戰船。

  至戰日,黃蓋準備了十艘輕利之艦,滿載薪草膏油,外用赤幔偽裝,上插旌旗龍幡。當時東南風急,十艘船在中江順風而前,黃蓋手鋸火把,使眾兵齊聲大叫:「降焉!」曹軍官兵毫無戒備,「皆延頸觀望,指言蓋降」。離曹軍二里許,黃蓋遂令點燃柴草,同時發火,火烈風猛,船往如箭,燒盡北船,延及岸上各營。「頃之,煙炎張天,人馬燒溺死者甚眾。」

  在對岸的孫劉聯軍橫渡長江,大敗曹軍。曹操見敗局已無法挽救,當即自焚餘船,引軍退走。周瑜、劉備軍隊水陸並進,曹操沿華容小道,向江陵方向退卻,地方史與傳說中曹操戰敗逃亡時被關羽在華容釋放,劉備想追已來不及了。曹操至江陵城下,恐後方不穩,自還北方,曹仁等繼續留守,而以滿寵屯於當陽。

  孫劉聯軍取得了赤壁之戰的勝利。

  赤壁戰後,曹操帶兵退回北方,從此致力經營北方,再未有機會如此大規模南下荊州。曹操集團也失去了在短時間內統一全國的可能性。而孫劉雙方亦開始為自己的勢力而進攻曹操之地。

  孫權親率大軍北攻合肥,卻中計退兵;周瑜等亦進攻曹仁留守的江陵,隔江對峙,周瑜另遣甘寧襲取夷陵,曹仁也分兵圍攻。甘寧向周瑜告急,周瑜用呂蒙之計,留淩統守後,自己就與呂蒙前往解救,甘寧之圍解決後,即引到北岸。吳軍先鋒先包圍前來迎戰的曹仁部將牛金,後來反被曹仁兩次突入救出自軍。後雙方剋期大戰。周瑜親自跨馬擽陣,卻被流矢射中右脅,頗為重傷,於是退還。後曹仁知道周瑜臥未起,勒兵到吳陣。周瑜便起來,案行軍營,激揚吏士,曹仁於是退回。以後雙方處於對峙,呂蒙後來曾說:「昔周瑜、程普為左右部督,共攻江陵,雖事決於瑜,普自恃久將,且俱是督,遂共不睦,幾敗國事」,可見亦因內部矛盾,令江陵久攻不下。

  另一方面,劉備於是上表劉琦為荊州刺史,南下荊州南部,包括武陵、長沙、桂陽、零陵,四郡投降,拔擢諸葛亮負責督零陵、桂陽、長沙三郡,調其賦稅,以充軍實。

  劉備於是再到江陵幫助周瑜,向其以張飛及一千人借得二千兵,派關羽、蘇飛二千人等到夏水等阻絕曹仁逃路。

  但江陵久攻不下,曹操遣派六軍攻擊江陵周遭活動的劉備軍,關羽數度越過夏水深入曹軍的防線數百里進攻漢津等地。徐晃與滿寵與其交戰未果,在樂進、江夏的文聘增援反攻漢津,關羽於是撤退。劉備另遣他絕北道,切斷襄陽與江陵間的通道。汝南太守李通率眾來援,親自下馬拔鹿角入圍,且戰且前,以迎曹仁軍,勇冠諸將。終於一年的時間後,無力再戰的曹仁被迫撤退,周瑜進駐江陵。

  孫權仼命周瑜為南郡太守,程普為冮夏太守,全柔為桂陽太守。而周瑜則分公安給劉備屯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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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六章.合肥之戰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六章.合肥之戰
  第二十六章

  赤壁戰後,曹操帶兵退回北方,從此致力經營北方,再未有機會如此大規模南下荊州。曹操也因此失去了在短時間內統一全國的可能性。而孫劉雙方亦開始為括展自己的勢力而進攻曹操所轄之領地。

  建安十三年(208年十二)—建安十四年(209年)

  孫曹第一次合肥之戰

  合肥故稱廬州。

  自古被稱為淮右噤喉,江南唇齒,乃是長江以北守衛的咽喉重鎮,向西可以達申、蔡故地,北則為徐、壽,江南勢力必先得合肥而後爭勝於中原;然若中原勢力得合肥,則"扼江南之吭而拊其背矣"。

  魏明帝曹睿(曹丕之子)曾評價說道:先帝東置合肥,南守襄陽,西固祁山,賊來輒破之於三城之下者,地有所必爭也。蓋終吳之世,曾不能得淮南尺寸地,以合肥為魏守也。(先帝魏武帝曹操在東部防線部署了合肥城,南邊邊陲防守襄陽城,西疆穩固祁山的守備,敵兵進犯立即被遏制於這三個衛城之下,地位是在是重要。直到吳國將近淪亡,也不曾侵佔淮南半點,都歸結於合肥的守備之功。)

  合肥城乃是由曹操命令劉馥修建。

  遺址位於合肥市西十五公里的雞鳴山東麓,東西約200餘米,南北約300餘米,約為長方形設立四門,唯南面無門,移設東側,城內有環城牆的深寬坑道。合肥新城是按照滿寵提議在舊城西北方向三十裡修築的新防禦工事,因為遠離江水和有險可依而建造。

  建安十三年(208年)十一月,曹操雖於赤壁一戰大敗,但大軍仍駐紮於荊州北部並未徹回中原。

  同年十二月,孫權軍將領周瑜正值攻打江陵的曹仁期間,而孫權則親自領軍進攻合肥,想開拓西、北兩邊戰線,另派張昭進攻九江的當塗,但此戰不成功。

  曹操接到消息後,派將軍張喜帶兵解圍。

  至明年(建安十四年),合肥城久攻不下。孫權想率輕騎親自突擊敵人,不過張紘進諫道:「夫兵者兇器,戰者危事也。今麾下恃盛壯之氣,忽強暴之虜,三軍之眾,莫不寒心。雖斬將搴旗,威震敵場,此乃偏將之任,非主將之宜也。願抑賁、育之勇,懷霸王之計。」孫權聽聞張紘諫言便不再想領兵突擊。(用兵是一件兇器的事,戰爭是一件危險的事。現今我軍麾下恃著盛壯的氣勢,忽然以強暴般的戰鬥,三軍的士兵,莫不心寒。雖然可能斬殺敵將、奪取敵旗,威震敵場,但這是偏將的任務,不是主將宜做的事。希望你能抑止賁、育之勇,懷有霸王的計謀。)

  而合肥城經過數月的攻擊,又連連下雨,城牆將崩,於是守軍以草和棕櫚葉補上城牆,夜晚則點火照亮城外,觀察敵人行動以作防備。另一方面,張喜援軍仍未到達,別駕蔣濟作信,偽稱四萬援軍已到雩婁,派主簿假扮迎接張喜,並命三個守將帶信出城後喬裝偷渡入城。當中,一名信差成功偷渡回城,其餘兩個卻被孫軍擒獲。孫權得信後,相信曹軍真會有四萬人來救,便燒陣撤退,合肥之圍得解。

  另一方面,劉備在赤壁之戰後,推薦劉琦擔任荊州刺史,又南征荊州四郡。有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武陵太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都望風而降。後來韓玄仍然擔任長沙太守,但受討虜將軍黃忠管轄,成為季漢的官員。

  劉度,昔日本為荊州刺史,因延熹五年(162年)十月,武陵郡蠻起兵叛漢,進攻江陵郡屬地,時任荊州刺史劉度、南郡太守李肅出兵討伐蠻兵但卻軍敗逃走,漢桓帝知道後,下令通緝李肅將其斬首,劉度免死降一級為太守。

  劉表為荊州刺史時劉度擔任荊州的零陵太守。赤壁之戰後,劉度上表推薦劉琦擔任荊州刺史。

  建安十四年(209年)劉備南征荊州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皆望風而降,後劉度成為季漢官員。

  趙範,在漢末擔任荊州的桂陽太守。

  後來劉備在赤壁之戰後,上表推薦劉琦擔任荊州刺史,又南征荊州四郡。

  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武陵太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都望風而降。後來趙範被偏將軍趙雲取代擔任桂陽太守,這時候,趙範的樊姓嫂子守寡,外貌有國色天香的姿態,趙範希望能促成樊氏和趙雲的婚事。

  趙雲推辭說道:「我和你趙範乃同姓之人,你兄長就容同我兄長一般,所以和你嫂子結威夫婦似乎不妥。」於是很堅持的推辭他。當時有人勸趙雲容納她當自己妻子,趙雲卻說道:「趙範其實是被迫投降,他的心思並不可測,天下好的女性不少,我何必真的要如此呢?」最後還是沒有娶他。最後,趙範果然如趙雲所料一般,早心有異心,於某日連夜逃走了,趙雲絲毫不介意,後來趙範亦不知所終。

  金旋,字元機,後漢末年京兆人,有一子金禕。當時有一說可能是西漢名臣金日磾之後。

  擔任過黃門侍郎、漢陽太守,先後官拜議郎、中郎將等官職,最後成為荊州的武陵太守。後來劉備在赤壁之戰後,推薦劉琦擔任荊州刺史,又南征荊州四郡。像秋風掃落葉一般,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都望風而降。

  於《三輔決錄注》記載金旋本人則在對抗劉備的侵略中戰死,武陵郡亦成為劉備治下領地;但於《三國志》記載其與另外三位太守投靠劉備,結局相當矛盾。

  至於其結局,尚有疑問。《三國志·蜀書·先主傳》中記載:「先主表琦為荊州刺史,又南征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范、零陵太守劉度皆降。」此記載表明金旋投降了劉備。

  但同時在此處,裴松之有註:「三輔決錄注曰:金旋字元機,京兆人,歷位黃門郎、漢陽太守,徵拜議郎,遷中郎將,領武陵太守,為備所攻劫死。子禕,事見魏武本紀。」就是說,金旋被劉備的軍隊殺死。

  建安十三年(208年)秋天,曹操率軍南征,短時間內即佔領荊州,此時曹操轉向孫權進逼。大軍壓境之際,孫權的大臣們出現了主和、主戰兩派。孫權又受到魯肅以及代表劉備勢力出使的諸葛亮的說詞影響,正猶豫不決。魯肅勸孫權招回在鄱陽的周瑜。周瑜回到孫權身邊,向孫權分析曹操與孫權兩軍的勝敗關鍵,指出:

  「第一,曹軍遠途跋涉,疲憊不堪;第二,「又今盛寒,馬無藁草」第三,北方人慣習陸戰不擅水戰,水土不服,捨馬鞍而就船槳。第四,加之馬超、韓遂尚在關西,為曹操的後患。既而進步分析了曹軍的實際力量,指出來自中原的曹軍不過十五六萬,而且所得劉表新降的七八萬人,人心並不向曹。」周瑜自薦以三萬精兵抵抗曹軍。

  孫權這才下定決心,拔劍砍掉桌子一角,說道:「再有言降者,如同此案!」

  孫權命周瑜及程普等領三萬人抗曹,途中在赤壁兩軍遇上,曹操軍因有疾病,又不習水性,初戰便敗退,曹操引軍至江北。周瑜便與劉備軍在南岸設營,相方對峙。周瑜部將黃蓋建議用火計將曹軍打敗,周瑜認為可行,命黃蓋詐降。曹操果然中計,船艦全被燒燬,曹操北還南郡。

  周瑜與程普乘勝追擊,發兵南郡,與曹營大將曹仁隔江對持。周瑜遣甘寧先攻夷陵,曹仁也分兵圍攻。甘寧向周瑜告急,周瑜用呂蒙之計,留凌統守後,自己就與呂蒙前往解救,甘寧之圍解決後,即引到北岸。周瑜親自率軍進攻,但右脅被流矢所傷,傷勢嚴重,引軍撤退。曹仁聞得周瑜傷得不能起來,親自督軍到周瑜陣前,周瑜起身乃行到軍營激厲士氣,曹仁見狀便撤退。

  經過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南郡終於被攻克。孫權別拜周瑜為偏將軍,領南郡太守。以下雋、漢昌、劉陽、州陵為奉邑,屯據江陵。

  同時周瑜獻計軟禁劉備,直接管理劉備陣營的軍隊部屬,但孫權不用。

  天下局勢發展至此,荊州已為劉曹孫三家所瓜分,孫劉連盟的成立鞏固了孫權對江東的統治亦為劉備爭取了擴展勢力的時機,而曹操雖是兵敗但赤壁一戰中所折損兵馬卻多為荊州之降兵,對自身之實力並無影響但此次兵敗卻對曹操在朝中的聲望有重大的打擊,但大權在握的他亦讓政敵有了打擊的機會,因曹操官居丞相,位極人臣,卻大權獨攬,不可一世。因此引起群臣抗議,有部文人認為曹操有篡奪漢室政權的「不遜之心」,甚至要求他讓出兵權。

  實際上曹操已經成為北方的最高統治者;而徒有虛名的漢帝.劉協,只不過是曹操運於股掌之上的一個傀儡天子罷了......面對這種外敵未平、內部不穩的情勢,這才促始曹操於建安十五年(210)寫了這篇讓縣自明本志令一方面如實地敘述了自己的歷史功績;一方面表明了自己確實沒有篡奪權力的野心。

  建安十五年  讓縣自明本志令

  孤始舉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巖穴知名之士,恐海內人之所見凡愚,欲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譽,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濟南,始除殘去穢,平心選舉,違迕諸常侍。以為強豪所忿,恐致家禍,故以病還。

  去官之後,年紀尚少,視同歲中,年有五十,未名為老,內個圖之,從此卻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仍與同歲中始舉者等耳。故以四時歸鄉里,於譙東五十里築精舍,欲秋夏讀書,冬春射獵,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絕賓客往來之望,然不能的如意。

  後徵為都尉,遷典軍校尉,意遂更欲為國家討賊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將軍,然後題墓道言「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此其志也。

  而遭值董卓之難,興舉義兵。是時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損,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多兵意盛,與強敵爭,倘更為禍始。故汴水之戰數千,後還到揚州更募,亦復不過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

  後領兗州,破降黃巾三十萬眾,又袁術僭號於九江,下皆稱臣,名門曰「建號門」,衣被皆為天子之制,兩婦預爭為皇后。志計已定,人有勸術使遂即帝位,露布天下,答言「曹公尚在,未可也」。後孤討擒其四將,獲其人眾,遂使術窮亡解沮,發病而死。

  及至袁紹據河北,兵勢強盛。孤自度勢,實不敵之,但計投死為國,以義滅身,足垂於後。幸而破紹,梟其二子。又劉表自以為宗室,包藏奸心,乍前乍卻,以觀世事,據有當州。孤復定之,遂平天下。身為宰相,人臣之貴已極,意望已過矣。今孤言此,若為自大,欲人言盡,故無諱耳。

  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

  或者人見孤強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評,言有不遜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齊桓、晉文所以垂稱至今日者,以其兵勢廣大,猶能奉事周室也。《論語》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之德可謂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

  昔樂毅走趙,趙王欲與之圖燕,樂毅伏而垂泣,對曰:「臣事昌王,猶事大王,臣若獲戾,放在他國,沒世然後已,不忍謀趙之徒隸,況燕後嗣手!」胡亥之殺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孫,積信於秦三世矣。今臣將兵三十餘萬,其勢足以背叛,然知必死而守義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讀此二人書,未嘗不愴然流涕也。

  孤祖、父以至孤身,皆當親重之任,可謂見信者矣,以及子桓兄弟,過於三世矣。孤非徒對諸君說此也,常以語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謂之言:「顧我萬年之後,汝曹皆當出嫁,欲令傳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懇懇敘心腹者,見周公有《金滕》之書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

  然欲孤便爾委捐所典兵眾,以還執事,師就武平侯國,實不可也。何者?誠恐己離兵為人所禍也。既為子孫計,又己敗則國家傾危,是以不得慕虛名而處實禍,此所不得為也。前,朝恩封三子為侯,固辭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以為榮,欲以為外援,為萬安計。

  孤聞介推之避晉封,申胥之逃楚賞,未嘗不舍書而嘆,有以自省也。秦國威靈,仗鉞征伐,推弱以克強,處小而禽大,意之所圖,動無違事,心之所慮,何向不濟。遂蕩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謂天助漢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縣,食戶三萬,何德堪之!江湖未靜,不可讓位,至於邑士,可得而辭。今上還陽夏、柘、苦三縣戶二萬,但食武平萬戶,且以分損謗議,少減孤之責也。

  而在關中眾多軍閥方面,馬超自繼承父親馬騰兵權後,在從弟馬岱的協助下順利穩住軍權,再加上馬超自身之武勇名聲早已崴鎮雍、涼兩地;更甚得羌人、氐人之心。其聲勢之盛可謂猶勝其父馬騰!若說現今馬超之地位乃是關中諸軍閥領袖之一亦不為過!

  而呂鴻成方面自當日修書應允韋康出任雍州刺史一職後即已開始為前去武威郡治所.姑藏城上任而有所準備,而為避免赴任途中無謂事端的發生與顧及張掖屬國、張掖居延屬國兩地的邊防、治安等各種實既需求,呂鴻成與楊武、蘇平川、雷銘等人連夜議事後決定長年追隨呂鴻成的一班老臣如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雷駱、楊武、蘇平川、雷銘等人留置兩地以協助配合呂鴻晏因應鮮卑等胡人有可能的所有行動方針!

  此次上任文官隨行者資歷較深者為昔日韓昊舊部陳儀,武官方面則為過去的三危賊首.北宮成與其兩子北宮威與北宮烈和長年處理隨軍後勤補給諸事的軍官何然,其餘隨行之人皆大都為資歷較淺之年輕部將如司馬劍秋長子司馬鷹、歐陽寒象之子歐陽武平、司徒昭陽之子司徒正雲、楊武二子楊昭與楊洪、蘇平川之子蘇清河、王剛之子王虎、張猛長子張龍、趙信之子趙虎與呂鴻成長子呂興漢等人隨行。

  此次上任之前呂鴻成即已上書涼州府保薦雷駱代理張掖屬國都督一職以避免政務執行出現空窗,也在韋康的應允下雷駱亦將順利代理都督一職,在韋康的安排下此次武威一行雖是無風雨也無晴,但也沒任何人料的到不到短短數年內河西局勢將有重大轉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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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七章.渭水之戰
  第二十七章

  潼關之戰(渭水之戰)

  赤壁一戰後曹操南方戰線失利,於朝中聲威亦是嚴重受挫,在發表讓縣自明本志令後曹操於建安十六年(211年)為因應孫權與劉備結成聯盟抗曹,所以曹操決意加強南方的防備,轉向關中拓展勢力。

  建安十六年(211年)三月,曹操決定派鐘繇出兵討伐割據漢中的張魯,另派夏侯淵等率兵至河東與鐘繇軍會合。

  高柔對曹操此次方針曾勸諫曹操說道:「大軍西出,韓遂、馬超疑為襲己,必相扇動。宜先招集三輔,三輔苟平,漢中可傳檄而定也!」曹操不聽,繼續發兵。(大軍西出,韓遂、馬超等必會懷疑是襲擊自己,必定互相煽動。宜先平定三輔(關中),三輔(關中)平定了,漢中張魯只要傳上檄文便可平定了。)

  而事後果如高柔所料,曹操大軍將借道河東經祁山道進入漢中所屬領地一事傳開後關中諸將、豪強皆都懷疑曹操親率大軍西進欲一舉翻越隴山與六盤山脈進入隴西轉進祁山道進攻漢中只是個晃子,實際上是準備藉此一舉攻下關中與隴西!

  如今消息傳開後關中、隴西已是人心徨徨,憂心即將開戰的當地百姓們挨家挨戶皆在整理家當準備往逃離關中、隴西!州刺史韋康雖是極力安撫民心以防造成更大的艘動與民變,但......如今關中諸將以馬超、韓遂為首已開始在串連商議結盟抗曹一事傳開後,百姓們為避戰火已開始舉家遷徙至何西或漢中、西川等地......

  在曹操不聽諫議,堅持派遣鍾繇、夏侯淵率領軍隊,試圖經過馬超等涼州軍閥的領地進攻漢中的張魯後關中軍閥已是蠢蠢欲動。

  關中以馬超等人為首皆都懷疑曹操這是針對自己用兵,據聞一日馬超與韓遂會面之時曾對韓遂說道:「之前司隸校尉鍾繇曾命我謀害將軍,關東之人已經不可以相信了。現在我放棄我的父親,如父親一樣對待將軍,將軍也應該放棄你的兒子,如兒子一樣對待我。」

  此會過後韓遂部下閻行進諫韓遂,不希望他與馬超聯合造反背離朝廷,但韓遂卻回說道:「現在諸將不謀而合,似乎冥冥之中有天意啊。」最終韓遂決意與馬超等多位軍閥起兵反曹,率領十萬人馬(包括漢兵、羌兵、胡兵)進逼至潼關。

  現今馬超、韓遂、侯選、程銀、楊秋、李堪、張橫、成宜、馬玩、梁興等將領為抗曹操來襲已開始合縱連橫,當時此十人的連盟人稱關中十將!此次連盟後關中地區許多小型土豪勢力亦對關中聯軍表態支持,戰火已是一觸即發。

  事後關中十將等十數部叛軍起兵反抗,集結了十萬羌、胡、漢人混雜的軍隊屯兵於潼關,準備起兵進攻反擊曹操!弘農、馮翊等多個縣邑起兵響應,關中百姓都從子午谷逃入漢中以避戰火。曹操聞訊便派曹仁督各將領前往抵擋,並下達指示敕令他說道:「關西兵精悍,堅壁勿與戰。(關西軍精明強悍,只要堅守,不要和敵人對戰。)」

  七月,曹操親自率軍進擊馬超等諸部軍隊,留曹丕守鄴城。但朝中許多人士都認為此次迎戰並無勝算一一上表進諫說道:「關西兵彊,習長矛,非精選前鋒,則不可以當也。」(關西兵強,擅用長矛,如不是精選的前鋒,則不可以抵擋了。)

  但對於這些言論曹操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戰在我,非在賊也。賊雖習長矛,將使不得以刺,諸君但觀之。」(戰爭的主動權在我,不是在敵人。敵人雖然擅用長矛,我便令他們不能刺,各位看著吧。)

  八月,曹操抵達潼關坐鎮,與馬超等聯軍互相對峙。

  據聞每當關西聯軍的一部一部的到來,曹操總是十分高興。各將領不明曹操為何如此,便問他何以如此高興,曹操便得意的說道:「關中長遠,若賊各依險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皆來集,其眾雖多,莫相歸服,軍無適主,一舉可滅,為功差易,吾是以喜。」(關中道路長遠,若果敵人各依著地勢防守,就算出兵攻打,沒有一、二年也不可平定。現今他們全部到來結集,人數雖多,但互相都不歸服,聯軍中無一個統領,一舉便可以消滅他們,比起他們各自防守,現在容易多了,所以我便感到高興。)

  曹操向關西聯軍裝出要與他們大戰的軍勢,但另一方面卻派徐晃、朱靈率四千步騎北上渡河,再到浦阪津過河,在河西設營。閏八月,曹操親自由潼關北渡黃河。先將大軍移至北岸,只有曹操和許褚等虎士百餘人留在南岸負責斷後。

  馬超得知後立即率一萬多人襲擊曹營,亂箭齊發,矢下如雨。但曹操仍然躺在胡床上不動,許褚見情勢危急,立刻扶曹操上船,但船伕卻被流矢射殺,許褚見狀便左手舉著馬鞍作盾,為曹操擋箭,右手則拚命撐船,其間身中數次箭傷。

  船行駛了四、五里後,馬超軍仍不斷追趕、射箭,大軍都不知曹操安危,十分擔心。這時校尉丁斐命軍隊放走牛馬,用以作餌引開敵人,關西聯軍果然放棄追剿,趕緊追捕牛馬,曹操最後才成功渡河。眾人見曹操平安無事,悲喜交集,但曹操卻大笑說道:「今日幾為小賊所困乎!」(今日差點被小賊困住呀!)

  此戰後曹操便與徐晃軍會合,沿河的道路向南行。聯軍為反制曹軍便遣一對人馬至渭口防守,曹操便設置多隊疑兵,派另一部隊乘船渡過渭水,架起浮橋,於夜中在渭南結營。

  不久馬超等部率兵攻打曹軍,卻反被曹軍伏兵擊破。

  此時馬超等部屯兵日久糧草已然有不濟之情勢,便派使予曹操要求以割讓河西為和約,但曹操不答應而拒絕。

  九月,曹操渡過渭水,進駐渭南的營地,馬超等曾數次領軍前往挑戰,曹操卻不答應迎戰,只守不攻。當時,曹操曾與韓遂、馬超單馬會面,曹操只帶著許褚前往。馬超想持其力強,欲乘機上前捉拿曹操。不過馬超亦聽過許褚的勇武,便問曹操:「公有虎侯者安在?」(公(曹操)的虎侯(許褚)在嗎?)曹操用手指一指許褚,許褚瞪著馬超,馬超於是不敢妄動。

  由於曹操刻意只守不攻,關西聯軍為免作持久戰對己方不利,只好送出子質對曹操請和。對此一時機謀士賈詡認為操操可以假裝答應他們,曹操聽聞後問他有何計策,賈詡說:「離之而已。」(離間他們就可以了。)曹操明白他的意思,便應許聯軍的請求。

  不久關西聯軍以韓遂為代表與曹操相見。

  由於曹操與韓遂父親在同一年被推薦為孝廉,又與韓遂是同輩,兩人曾有交情。當二人會面時,在馬上不談軍事,只說當年在京都的舊事,拍手歡笑。曹軍又列出五千鐵騎作十重陣,精光耀日,聯軍驚訝,紛紛前來看曹操是什麼人,曹操笑著對他們說:「爾欲觀曹公邪!亦猶人也,非有四目兩口,但多智耳!」(你們都想看曹某吧!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有四隻眼睛、兩張嘴巴,只是較多智謀罷了!)

  會面結束,馬超等問韓遂說道:「公何言!」(曹操說了什麼!)

  韓遂卻回答說道:「無所言也。」(沒有什麼。)

  但此會面後馬超等對韓遂的態度十分懷疑,擔心他與曹操私下聯繫。

  過了幾天,曹操給韓遂書信,信中卻故意在多個言詞上塗塗抹抹,改來改去,就像是韓遂改動一樣;馬超等疑心愈來愈大,曹操便趁此時與聯軍約定決戰。曹操先以輕兵前往挑戰,兩軍大戰了很久,曹軍突然以虎豹騎夾擊聯軍,關西聯軍因而大敗,曹軍於此役中斬殺了成宜、李堪等人。結果韓遂、馬超、梁興敗走涼州,楊秋則前往安定,程銀、侯選南入漢中投靠張魯。

  曹操在此戰將關中數個擁兵自重的軍團打敗,令他們不能結合反抗,大大削弱了他們的勢力。

  後來,曹操進一步收降逃往安定的楊秋,派夏侯淵鎮守長安,與徐晃、張郃等平定韓遂,雖然馬超仍然不斷聚集群眾起兵,但都被夏侯淵壓下去,最後只有逃往漢中張魯處為客將,但這些都是後話了。

  而曹操也在建安十七年(212年)五月,將在京為官的馬騰一家殺害。

  渭水戰後曹操平定三輔之地,曹操本想立即派兵追擊敗逃的韓遂、馬超、梁興、楊秋等人,但卻在曹操想乘勝追擊之時,因後方田銀、蘇伯於河間作反,所以曹操決定退兵先平定後方的叛亂,戰後曹操派遣張既前往關中出任京兆尹,張既至關中到任後立即招懷流民,重建縣邑,當地百姓都很感激他。

  渭水戰後馬超韓遂等軍閥慘敗元氣大損,隴西方面因韋康甚得人心且多年來韋家亦是經營有成,戰後隴西情勢雖一度混亂,但韋康卻是憑著多年經營的聲望很快的便將隴西一帶的混亂情勢穩住。

  但河西方面卻沒有如此的幸運......自羌亂以來河西諸郡可說是已實質上脫離漢朝控制,近十年來的穩定可說是全因馬、韓兩家的聲勢與實力堅強所蔽蔭,如今渭水戰後關西聯軍慘敗,韓遂、馬超、梁興敗走涼州,楊秋則逃往安定,程銀、侯選南入漢中投靠張魯;成宜、李堪等人戰死沙場......如今長年盤據河西的軍閥可說已是實力大損再也無法如戰前一般威鎮河西!

  現今的河西流民與逃兵四處流竄,官員們無法有效的對此一情況作出處理,士族與土豪們亦只想趁亂佔領更多的土地以括展勢力,河西已然陷入一片混亂,情勢甚至可比數十年前的羌人之亂後的混亂情勢。

  現今河西各地稍有實力的士族與土豪皆都已蠢動準備動用門下私兵佔領更多的領地稱雄於當世,服從中央的官員只餘少數......

  雍州刺史部

  夜半二更之時刻

  今日刺史部的夜晚並不如平日一般的寧靜,自一接穫馬超於渭水慘敗後,呂鴻成立時與刺史部內眾官員研討密秘撤離姑藏城回轉張掖屬國一事,時至今日已然接穫張掖屬國都督.雷駱回覆將發兵接應,如今呂鴻成早已買通今晚顧守城門的兵卒官員,準備在武威太守發難前回轉居延與呂鴻晏等人會合,準備起兵平亂等事宜。

  就在呂鴻成率近二百兵馬行至城門之時,顧守城門的刺史部官員開口說道:「君侯真要離開姑藏嗎?」

  「本侯已收到消息,武威郡顏俊已暗中集結人馬將於兩日後正午出兵攻擊雍州刺史部,為免城中百姓陷入戰火,本侯才會決暫時撤離武威郡。」呂鴻成回說道。

  「君侯還會再回來嗎?」刺史部官員不捨哽咽的說著。

  「會~本侯不但會歸來,且待本侯回歸刺史部之日便是平定河西動亂之時!」

  呂鴻成發下豪語後便率領陳儀、北宮成與其兩子北宮威與北宮烈、何然、司馬鷹、歐陽武平、司徒正雲、楊昭與楊洪、蘇清河、王虎、張龍、趙虎與長子呂興漢等人夥同約二百騎兵快馬加鞭的往西直行欲在最短時間內抵達張掖屬國地界,因為他明白河西的戰火將要開始了!

  「君侯,下官與城中百姓在此等您歸來啊。」目送著呂鴻成率眾離去,顧守著城門的官員兵卒等人都深信呂鴻成必會讓大漢的旗幟再度飄揚於城牆上。

  隔日天明之時,呂鴻成暗中撤離雍州刺史部一事可說是震驚姑藏城上下,城內百姓議論紛紛,深怕呂鴻成此次的撤離是代表著戰火將延燒至姑藏城來,但武威太守顏和卻已與其弟顏俊連成一氣,在發現呂鴻成撤離當天便率人進佔雍州刺史部,更派人行文郡內各級官員須奉顏和為主,若不從必將發兵討伐,顏和舉動引起武威郡眾多縣級官員不滿紛紛表達不服之意,更甚者更有官員提出尋回呂鴻成討伐不臣賊人之言論出現,但此言論雖得百姓之持卻已觸怒顏和兄弟,顏和兄弟為免反對聲浪持續擴大便立即派兵攻擊姑臧、張掖、武威、休屠、揟次、鸞鳥、樸褱、媼圍、宣威、倉松、顯美等縣城。

  然河西局勢並非僅武威郡如此,張掖郡治下的觻得、昭武、刪丹、氐池、屋蘭五縣雖未如武威般官員內鬥但境內逃兵為患,流民組成團體四處打家劫舍,治安之敗壞卻已是相當之嚴重,張掖郡官員卻是束手無策、疲於奔命......

  酒泉郡下轄的祿福、表氏、樂涫、延壽、玉門、會水、沙頭、安彌、乾齊九縣情勢雖與張掖大致相同,但境內惡豪劣紳卻是趁機出動私兵打敗官府驅逐官員,並強佔農民土地佔地為王,只是境內由流民逃兵組成的盜匪卻未肯歸附而形成對立,彼此間相互攻擊對方。

  敦煌郡所領敦煌、冥安、效穀、淵泉、廣至、龍勒六縣長期在令狐家的控制下,官員形同虛設......而令狐家主令狐仲亦在此次河西動亂中大肆吸收流民逃兵,準備他日起兵獨霸河西,令狐仲更誇下海口說道:「今日對呂鴻成寄予厚望之人,他朝必見證呂鴻成將亡於令狐家之手!」言談間可見令狐仲已將呂鴻成視為在河西唯一的對手。

  而於建安年中新設立的西郡所下轄的日勒、驪靬、番和3縣則表明立場中立僅格守大漢官員應有之職責,只會協助雍州刺史部平亂決不會與造反之亂臣賊人為伍,言談間已明示支持州刺史呂鴻成之立場。

  如今雍、涼兩地以黃河為界,各自陷入了不同的情勢!

  黃河以東宋建上未鏟除,馬超率領關中殘兵正伺機東山再起;韓遂則佔據建安年中新置的西平郡與宋建連手;楊秋佔領安定蕭關以東之領土,但至少目前馬超等人元氣未復隴西尚有喘息空間,但黃河以西卻已陷入數十年前各方勢力割據混亂的情勢,河西出兵平亂已是刻不容緩,若是拖延過久必是叛軍羽翼一成終成大患。

  張掖屬國  合黎山脈地界

  自河西各地動亂至今已有數日,這一日位於張掖屬國邊界的合黎山脈一帶,有一批的難民人數約近百人上下正努力的朝張掖屬國所轄地界前進,這一群難民中不泛老弱婦孺,但其中官兵卻僅十餘名左右......只見帶頭的官兵開口說道:「各位鄉親們堅持下去,我們就快到了,雷都督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於此同時後方不遠處忽然塵囂滿天,眾人回頭一看驚見竟有一批約三十人左右的馬賊小隊追趕而來,帶頭官兵連忙高聲大喊道:「馬賊追來了,大家快跑啊~」

  隨著官兵的高聲吶喊,難民們有如驚弓之鳥般拼了命的向前奔跑著,心裡只能不斷的求著上蒼予他們一條活路,竄逃期間有數名婦孺不慎跌倒,只見數馬賊們隨即策馬追上刻意將這幾名婦孺圍住似在玩弄著對方,而其餘馬賊亦已追上了難民們,近百名手無吋鐵的難民僅能靠著十名官兵的保護下勉強抵抗著馬賊,只見馬賊們刻意在外圍繞圈子不斷的玩弄著正極力反抗的十名官兵與少數難民男丁......

  就在馬賊們正玩弄著難民們之時,突然一聲破空響,數道冷箭同時襲來,隨後便是數聲慘叫聲傳來,只見數名馬賊竟同時中箭落馬。

  馬賊與難民們同時往後方一看,意外驚見後方不知何時已來一支騎兵隊,看上去各個兵員皆體格精壯、訓練有素,從他們一身的精良兵甲觀之必是官兵之流,但這些馬賊成員大部份都是飽受戰火凌虐的流民所組成,如今忽然見到官兵出現非但沒有任何畏懼反而各個怒火中燒,只想拼死一戰斬光這些不斷迫害他們的狗官。

  「弟兄們別怕~讓咱們殺光這些狗官~」

  馬賊隊長一聲高喝,尚未中箭倒下的二十多名馬賊成員亦是揚聲高吼著,各個都有著慷慨赴死的覺悟,只見他們舉起手中的大刀策馬朝騎兵隊們直衝過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這些馬賊們到也有幾分氣蓋,就讓年輕人們磨練磨練吧!」

  官兵之首一聲令下,騎兵隊中數名年輕軍官立時率領五十名官兵迎戰賊兵,賊兵們雖是各個無懼生死拼命反抗,但無奈對手訓練有素,不論是騎術、戰技、陣形的運用都遠勝他們,而帶兵的五名年輕軍官除武藝過人外對於列隊陣勢的指揮亦看得出訓練已久,開戰至今不過一刻鐘二十多名的馬賊部隊便被迫一分為五遭到分散,而迎戰的官兵似是無意取他們的性命,只見賊兵們一個接一個的遭官兵們以隨身攜帶的繩索所綑綁而遭擒。

  不久三十名馬賊便全數為官兵所擒,隨身所攜帶的兵刃、馬匹、糧水亦為官兵所收繳。

  賊兵就擒後,五名年輕軍官立時前去慰問難民們並分給乾糧、飲水等物資,只見難民中帶頭的官兵見狀便開口說道:「感謝眾位大人們的幫助,不知諸位大人名諱?」

  正在發送糧水的其中一位軍官其言談中看得出乃五人之首,只見他開口說道:「在下呂興漢,這幾位分別是司馬鷹、司徒正雲、張龍、王虎、趙虎」

  姓呂?此名年輕人竟與州刺史呂鴻成大人同姓!而司馬與司徒二姓不正是呂鴻成大人手下兩員大將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的姓氏嗎?

  在難民們正因呂興漢所說的話語正感疑問之時,騎兵隊其餘人員亦已來至現場審問馬賊,只見為首之人竟下令鬆綁賊首之時難民們無不震驚皆欲勸阻不可為之時,只見呂興漢卻於此時開口說道:「鄉親們莫慌,就相信父侯吧。」

  一句”父侯”再次震撼了難民們的心思,自馬、韓兩家戰敗後在這河西之地受朝廷冊封為侯之人只有雍州刺史.呂鴻成!數日前便傳言呂鴻成密秘撤離姑藏城至今行蹤成謎,但這數日內河西百姓卻口耳相傳呂鴻成必會回轉張掖與舊部會合,如今許多遭戰火波及的難民們為求呂家軍的庇護便組成了團體北上張掖屬國與張掖居延屬國尋求雷駱與呂鴻晏的庇護,因此才會有今日遭馬賊追擊之事,而如今為他們解圍之人難道真是現今河西百姓們寄予厚望的君侯.呂鴻成?

  「今日落在你這狗官手裡算老子認栽了,不過你到底是誰?以為放過我們的命眾多弟兄就會感謝你嗎?」

  「自古以來官逼民反之事本侯非是不明白,但既然你們有此氣力在此欺凌難民為何不聚眾人之力協助官府對抗掀起戰火的惡人?」

  「呸~別說得你很懂,你口中的惡人哪個不是當官的或是有背景後台的?你們哪懂的我們被迫走綠林這條路的人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苦難!」

  「哪裡不懂?綠林老子也......」見賊首大放獗詞,一旁的北宮成忍不住想接話卻為呂鴻成所阻止,只見呂鴻成開口示意說道:「北宮,別在意就讓他說吧。」

  「天下會這麼亂還不是你們這些當官的只顧自己的利益不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本來寄望曹操與袁紹能終止戰火結果兩個都只知道為自己的權力不斷掀起戰火,後來曹操打贏了袁紹卻還是不斷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奴役百姓逼得我們只得造反,說來也悲哀啊~聽說南方的孫權將江東治理的很富饒,劉備也將荊州治理的有聲有色,隴西也還有個愛民如子的韋康,怎河西人寄予厚望的呂鴻成卻像個縮頭烏龜躲起來了。」

  「但曹操可沒有逼你們當馬賊欺凌老百姓啊!」陳儀有些聽不下歪理的指責了聲。

  「你們這些官懂什麼!」遭到反駁的賊首有些惱怒的罵了聲。

  「你說呂鴻成躲起來了是怎麼個說法?」呂鴻成無意與賊首爭論,便直問他有興趣的話題。

  「難道不是嗎?這呂鴻成枉河西百姓對他寄予厚望,如今河西動亂已起他卻帶著部下撤離姑藏城至今行蹤成迷,這不是縮頭烏龜是什麼?」

  「哈~你就不認為呂鴻成真是暗中回轉張掖與兄弟會合嗎?」呂鴻成笑了聲。

  「就算是又如何?今日河西動亂都是你們這些狗官害的,我等所為都是被呂鴻成逼的!」

  「本侯並無逼你走綠林一路更無逼你如方才般欺凌百姓!」說著,呂鴻成亦有些動了肝火。

  「你、你說什麼!」賊首聽聞呂鴻成所言有些驚慌的瞪大眼看著呂鴻成。

  「本侯便是你口中的呂鴻成,本侯本欲與你一談若你真有苦衷或可饒你一命,但......如今看來是本侯多此一舉了。」語畢,呂鴻成便示意下屬將賊首拖下去斬首,其於賊眾一并帶回張掖屬國交由官府發落。

  而一旁難民們見帶領官兵解他們危急之圍的首領竟真是雍州刺史.呂鴻成!難民們各個皆欣喜的相擁而泣,直呼蒼天有眼,他們終於得救等話語,可見得在戰火摧殘之下河西百姓已將呂鴻成一派視為解救河西苦難之人。

  在難民們正開心著脫離險境的同時合黎山上突然鼓聲四起,隨即見到一支約近五千人的軍隊迅速來到,只見部隊間行軍井然有序,一眼即可看出乃是支訓練有素的官軍,為首帶兵之人竟是當今張掖屬國都督.雷駱。

  「姊夫~我來得可是時候?」見呂鴻成已平安回轉,雷駱欣慰的開口高聲大喝。

  「光磊來得正是時候!」見雷駱終於趕來,呂鴻成亦是揚聲高喊,準備他的下一步行動。

  隨後在呂鴻成的授意下雷駱派人安置了難民後便秘密於合離黎山上安營下寨,預計休整兩日後起兵平亂同時發函於呂鴻晏、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楊武、蘇平川、張猛、王剛、趙信等一眾舊部調動兵馬於兩日後同時起兵進攻張掖、酒泉兩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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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八章.河西之亂
  第二十八章

  渭水戰後,關西聯軍潰敗直接導致河西諸多土豪、士族趁勢欲括展勢力而彼此互鬥;流民與逃兵組成的盜匪亦越加猖狂,整個河西之地已經陷入全面的動蕩,河西動亂至今已歷十多日,當地官府無力平叛,州刺史呂鴻成暗中徹離刺史部等各種不利於官軍的耳語、謠言不斷傳出......百姓們不信任官兵有能力平定亂局而紛紛攜家帶眷逃離住所往偏僻的山區躲避戰火,亦有部份百姓組成團體北上弱水流域以尋求呂家軍庇蔭。

  黑山山脈  呂鴻晏駐軍營寨

  四更時分,營寨內所有兵員已開始造飯,全員準備於五更吃飯,營寨內五千官軍預計將於天明之時配合東邊位於合梨山脈上駐紮的雷駱軍同時出兵張掖、酒泉兩郡欲在對短時間內於兩郡境內拿下據點以作為日後用兵之根據地。

  在眾兵員用完飯後,眾人都在等待著指示等待進軍......

  在等待的時刻,天際露出第一道曙光的時刻呂鴻晏見狀立即下達只令說道:「傳令~大軍開拔,部隊朝酒泉郡會水縣進發!」

  在此同時,位在合黎山上的雷駱亦同時下令說道:「傳令~全軍出動,部隊目標張掖郡昭武縣!」

  一聲令下,分別位於弱水東西中上游兩大支流的黑水(北大河)與羌谷水(黑河)的駐軍部隊立時開拔準備朝目標前進。

  但......在呂鴻晏與雷駱下令大軍出動的同時,歐陽寒象亦率一支百人小隊下山直往西郡所在方位而去。

  酒泉郡  會水縣地界某一處村里

  位於會水縣地界內的一處村落內,只見村內以里魁為首維持治安的數十名壯丁與數名亭長已於兩日前遭一支不知名的武裝部隊所擊敗全數遭捆綁就擒,餘下全村五百多名老弱婦孺則全數被隔離囚禁於村內某處穀倉內,只見村內已四處插滿寫著”黃”字的旗幟,而率眾反抗的里魁”侯陵”則將於今日正午在全村難民的見證下遭斬首示眾!

  如今時間已接近正午時分,只見村內廣場聚集了近四百名武裝部隊與近六百名遭擒的難民們,在烈日當空之下等著一齣殺雞敬猴的殘忍戲碼即將上演,只見部隊首領氣燄高漲的刻意對著難民們喊話說道:「無知的賤民們,仔細看好這就是反抗我主公酒泉之主”黃華”大人的下場!」說完,此人立時示意劊子手將侯陵斬首示眾。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終有一日你們這些走狗必遭報應!」眼見將步上死路,侯陵仍是不肯屈服於敵人之手破口大罵!

  見劊子手已就定位準備行刑,賊兵首領見狀不屑的譏諷說道:「在我遭報應前你已經身首異處了,里魁大人一路好走莫留戀陽世啊。」

  就在劊子手將一刀落下之時,天外一箭突然襲來正中劊子手腦門,只見劊子手慘叫一聲後隨即倒下,賊兵首領見狀立時開口高聲喝道:「是哪來的鼠輩膽敢防礙我們黃家軍行事!」

  賊首的高聲斥喝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但卻是天外再度飛來一箭直落在廣場前,只見箭上綁著一只布旗旗上寫著一字”戰”!

  「那是我大漢軍官的戰旗,救兵終於來了~」侯陵一眼即認出箭上旗幟乃是官兵所用之物。

  「哪來的鼠輩?有膽量就光明正大的與我黃家軍一戰!」賊首見天外飛來戰旗,一時間怒不可遏開口大罵。

  此時村落週突然邊鼓聲大作、煙塵滿天,部隊行進的腳步聲此起彼落,映在賊兵眼裡的是一片數以千計的兵陣、旗海已在短時間內將村落團團包圍,卻見為首一名中年將領策馬奔馳而來直至廣場與賊兵之首對峙,於此同時兩名年輕武官亦率小隊包圍劫持難民的賊兵人馬,見此一情況賊首明白情勢極為不利;再者莫說他手下兵員已明顯心生畏懼,就連他自己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的官兵同時出現包圍一個村落,怎可能會不恐懼......但他明白此時它不能退縮,否則定是死路一條,只見他鼓起勇氣開口說道:「來者是何方走狗,膽敢阻礙我黃家軍行事?」

  「本尉乃是居延都尉.司馬劍秋,如今應你之求現身與你一戰,小子......準備好戰死沙場了嗎?」說著,司馬劍秋亦舞動長茅似是打算短時間內結束此戰。

  「呸~我黃家軍乃明日的酒泉之主,豈會怕你小小走狗......哇啊~~」賊兵之首本欲再於口頭上逞威,但卻在話尚未說完之時司馬劍秋突然將手中長茅擲出,不偏不倚的直中賊首胸口貫穿而過!賊首連反應都來不及便當場一命嗚呼......

  「小子~你的話太多了。」

  見賊首有意繼續叫囂,司馬劍秋無預警的一招了結對方後霸氣的說道:「賊人聽著,你方賊首已亡,降者有生路、頑抗者必死!」說著,司馬劍秋亦策馬前去將茅取回。

  司馬劍秋霸氣一語,部份賊人本已心生恐懼,此時司馬劍秋一句降者有生路,近百名賊兵立時放下手上武器表示投降,但餘下二百多名賊兵卻仍是緊握著手中兵器準備與官兵們一戰,司馬劍秋見狀立時高舉長茅,軍鼓手見狀亦即刻擊鼓,全體官兵聽聞鼓聲再度響起亦立時進入備戰狀態。

  「開戰!」

  司馬劍秋一句開戰,五百前鋒部隊立時衝鋒陷陣,憑藉著人數、兵裝、戰術、氣勢等各項壓倒性的優勢條件下,二百多名賊兵們雖是奮勇的正面迎戰官兵但從未受過正規訓練的賊兵成員又豈會是官兵們的對手,這場一面倒戰鬥並沒有持續很久,一個時辰後賊兵除遭擒投降者七十餘人存活外其於賊眾全數戰死,隨後於侯陵與村民的帶領下司馬劍秋的部隊順利的救出了餘下遭囚禁的地方官員與百姓。

  時至今日,在司馬劍秋的帶領下呂家軍的先鋒部隊已順利進佔酒泉郡的第一處據點安營下寨。

  張掖郡.昭武縣地界

  另一方面同是帶領一千先鋒部隊的司徒昭陽亦已來到張掖郡境內的昭武縣地界,行軍途中亦遭遇不少流民與逃兵組成的盜匪攻擊,但由於規模不大因而皆都能於短時間內迅速平定,不久部隊便已到達昭武縣境內外圍的一處村莊,此時卻有一名官兵策馬狂奔而出同時後方約有十於名非官兵之流的人馬追逐而出,但依其行動觀來卻似非是未經受過正規訓練的盜匪之流,但此時見前方官兵情勢危急,司徒昭陽未及細想立時示意下屬取弓前來,只見他揚起長弓相準目標,一箭疾射而出!僅只一箭直中賊首頭顱,只見賊首尚未得知究竟是誰放箭便已黃泉啟程......

  見賊首倒下,司徒昭陽立即揚聲高喝喊道:「本尉乃居延都尉司徒昭陽,今奉君侯之令出兵平亂,爾等賊眾速來投降可保性命!」 

  「大人~下官乃是本地亭長程宏,今持里魁書信求援,求大人對百姓伸出援手。」此時正亡命奔逃的官兵對著司徒昭陽大喊表明身份。

  見前方來人已表明身份,司徒昭陽立時作下指示,後方弓兵見狀即刻列對揚弓,目標相準餘下九名馬賊後立時放箭,隨後傳來的便是九個人的慘叫聲與落馬。

  程宏脫離險境後立即策馬至司徒昭陽面前下跪遞上里魁所寫之書信竹簡,懇求著司徒昭陽進兵解救遭盜匪所佔領的村落。

  接過竹簡後司徒昭陽觀看了內容後立時作下指示說道:「聽令~進軍不可擊鼓鳴金,先鋒部隊由正面突擊村內敵人,前鋒部隊繞至村落後方入口營救人質並攔截欲逃逸的敵軍兵員,後勤部隊接應人質不可有失,此次行動不可讓任一賊人逃離!」

  司徒昭陽一聲令下,所率兵員立時依照指示行動各自執行著司徒昭陽所下達的指示,先鋒部隊在司徒昭陽的帶領下一路直往村落正面入口殺入,而前峰部隊也在程宏的自願領路之下率領前鋒部隊直搗村落後方入口準備一舉突破賊兵守備營救遭囚禁的村民與里魁。

  此時尚未得知村外追擊程宏之人員已遭擊斃的賊人首領此時人正在里魁住所內吩咐下屬某些事情,只見他吩咐完後續說道:「快去將目前我方的進度通知家主,並詢問家主是否還要繼續偽裝成盜匪行事或是以和家軍之名行事?」

  「諾~在下這就啟程!」語畢,賊人便收下竹簡策馬而去。

  「哇啊~~~」

  不久,村莊外圍突然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此起彼落的慘叫聲引起村內一眾賊人的注意之時,村外顧守正門入口處的人員突然帶傷奔逃至宅府外大喊道:「大人不好了!軍官殺進來啦~哇啊~~~~」

  話才說完,隨後又是一聲慘叫聲傳來,隨之而來的則是陣陣的馬啼聲與四週此起彼落的打鬥聲響,此時尚待在里魁宅第裡的賊首與一眾手下此時已心知大事不妙,明白敵人來勢洶洶的賊首立時下令說道:「眾人聽著,立刻拿起武器殺出一條路前去奪馬,否則咱們今天只有死路一條了!」

  「諾!」一聲令下,府內十數名壯丁立時執起宅第內的刀棍等兵器自里魁宅第後門準備逃往村內圈養馬羊的牧場奪馬逃生,此舉確也是有所效果,十數名賊眾們憑著對村內地勢街道上理解熟悉的優勢之下,一路閃避著路上官兵的追捕,終是他們一行人已是順利抵達牧場的外圍!

  只見賊眾們一路竄逃至幕場柵欄外,其中一名成員探頭看了一眼後立時說道:「太好運了老大~我估計目前至少還有二十匹馬與三十頭羊左右的牲畜!」

  「很好,現在我們所有人就潛入牧場內將所有的羊全部放走,然後再趁亂乘馬逃離!」賊首見狀立時下達指令,準備帶領殘存人員逃出生天。

  行動前賊首仍是不忘叮囑說道:「另外,你們一定要記得若是真失風被捕決不能透露出任何與家主有關之訊息,我們的身份就只是流民組成的盜匪。」

  「諾!」

  一句諾,十數名賊眾即刻翻越柵欄潛入牧場內,只見他們一眾人馬各個身手敏捷的在羊隻身上綁上乾草與薪火,在一切準備就緒後便在賊首的只示下賊兵悄悄的打開了牧場的大門,隨後其餘之人便立時將羊群身上的乾草點燃,此時受到驚嚇的羊群們各個四處亂竄,而在柵欄大門開啟的情形下早到驚嚇的羊群們立時往門外衝出,而一眾賊兵們見機不可失立即騎上馬匹策馬狂奔欲藉此衝出一條活路!

  此時司徒昭陽所率領的官兵與村內的盜匪們的械鬥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盜匪們雖然佔有著對村內地形街道上較為熟悉的優勢,但無奈在人數與兵甲的劣勢下僅能在巷道內打著遊擊戰一路敗退,而官兵方面由於一開始的突擊策略奏效一舉沖散了集結成隊的賊兵們使其無法集合戰力而被迫退入巷弄內打遊擊戰,賊兵此舉雖然拖延了戰局的時間但卻也導致賊兵無法集結抗敵再加上為首者始終未曾出現指揮戰局而使的戰局逐漸倒向了官兵。

  而官兵們雖於巷道戰之初因兵員落單而有所死傷,但不久之後在司徒昭陽的指示下開始集結成隊行動以避免落單而使敵方有可趁之機,再加上多數賊兵倉促迎戰手上所持兵刃不過棍棒或劣等刀械等兵刃根本無法與兵裝精良的官兵抗衡而逐漸落於下風,於此同時位於村落後方的賊兵成員亦是遭到官兵的襲擊,一時間陣腳大亂倉促之下也是隨手持了棍棒或農具便與官兵交手械鬥,而被囚禁的村民則在程宏的協助下也為官兵順利救出!無後顧之憂的官兵們見村民已順利救出接應之村外的後勤部隊更是奮戰不懈。

  而在戰局正逐漸明朗的時刻,牧場方面卻突然見到數十頭羊群衝出四處亂撞,羊身更可見有火苗竄起!飽受驚嚇的羊隻四處亂撞之下身上的火舌亦延燒至所撞擊的木造建築與乾草堆,火勢在乾燥的天氣下一發不可收拾,此時的變數教本已逐漸明朗的戰局添上了幾分混亂與變數,隨後不久只見賊首一行十數人駕著馬匹奪路而出同時揚聲高喊說道:「弟兄們~~別戀戰~~快徹啊~~~~」

  一句快徹,接到指示的賊兵立時朝賊首所衝出的一條路追去,但卻不知一切早已來不及,村落早已為官兵所包圍,就在賊首帶領最後數十人衝出村外之時眼前所見的卻是數百名的官兵已在等待突圍之人準備一網成擒,而也如他們所見......眼前投降的人員已近百人......

  「賊寇聽著,本尉乃張掖屬國都尉.司徒昭陽!今奉州刺史呂君侯之令率兵平叛,賊人投降可保一命。」

  「我呸!你們原來是呂鴻成的走狗,老子我帶領的五百弟兄如今泰半已亡於你的髒手,我若降......如何對的起戰死的弟兄!」賊首不屑的說完後立時高舉手上的刀並高喊說道:「弟兄們~別信朝廷狗官的話,這幾十年來我們已經受夠這些狗官了~弟兄們~殺啊~~~」

  一陣激昂的高喊後,但賊首身旁之人卻是無動於衷,沒有任何一人響應賊首衝向前去與官兵廝殺......見此情勢賊首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們為何不衝?」

  「老大......這衝了擺明送死......我們還想活啊......」說著,一旁的五十多名賊兵人員亦放下了武器表示放棄抵抗投降。

  「你們!」

  見大勢已去,賊首仍是不死心的策馬向前奔去,直至陣中央他舉起手上的刀刃直指司徒昭陽,仍是不死心的說道:「老子就是佔領此村的賊首,現在老子當著所有人面前挑戰你司徒昭陽,若我敗便是賠上性命,若我勝便是放我安全離去,司徒都尉敢接受挑戰嗎?」

  「允諾你了!」見對方指名挑釁,征戰沙場多年的司徒昭陽亦是有意藉此立威以震攝投降賊寇,故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答應對方的挑戰。

  為表示公平一戰,司徒昭陽放下手中長茅抽出佩劍策馬前進至陣中央與賊首對峙,開戰前司徒昭陽亦是預先作下了勝利的宣告,只見他自信的開口說道:「你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可有遺言交代?」

  「遺言?我的遺言就是你去死吧!」見司徒昭陽絲毫未將自己放在眼裡,賊首一怒之下立時策馬衝上前去一刀朝司徒昭陽砍下!

  見對手直衝而來,司徒昭陽輕笑一聲亦策馬奔上,但卻非是與對手應碰,卻見司徒昭陽於策馬錯身之際避開刀鋒並一把抓住賊首執刀之手,同時司徒昭陽執劍之手立時以劍柄直擊賊首面門,賊首尚未及反應面門已遭連續三次重擊而鼻血直流不止,見對方已有些暈眩司徒昭陽手一使勁便將對手一把重重摔至地上,在賊首摔至地上尚未起身的時刻司徒昭陽亦將手中佩劍擲出,一劍直中賊首背門貫胸而出!

  「怎......麼......會......」還不及反應之下,賊首不敢置信的賠上了一條命......

  輕描淡寫下便完結了對方性命,投降的賊眾們各個看得心有餘悸,再也不敢懷有貳心。

  此時此刻,司徒昭陽所帶領的先鋒部隊亦順利為呂家軍搶下張掖郡的第一個據點。

  西郡  日勒縣  西郡太守府

  就在河西各地紛亂四起的同時,已表明立場中立僅格守大漢官員應有之職責,只會協助雍州刺史部平亂決不會與造反之亂臣賊人為伍,言談間已明示支持州刺史呂鴻成之西郡太守.李蘴此時也是忙於應付西郡境內四處生事的盜匪、逃兵、流民!

  這一日李蘴接見了一名官員,此人非是他人,正是奉呂鴻成之令前來一晤的歐陽寒象。

  由與李蘴與河西富商李和同出於武威望族李家一員,故因此對同是雷家姻親的呂鴻成一派人員甚是禮遇,而也因這一層關係讓西郡因而成為呂鴻成於河西起兵平亂的關鍵時刻成為實質的助力,也因此呂鴻成方派歐陽寒象親自前來與李蘴一談。

  「呵呵,歐陽都尉久違了,本府很清楚你此次前來欲談何事。」議事大廳內,接見歐陽寒象的李蘴亦是直言不作掩飾。

  「大人,下官此次前來乃是為傳達君侯欲交託之事。」語畢,歐陽寒象立時將懷中竹簡交予李蘴。

  李蘴接過竹簡後立時打開觀視,只見他思考片刻後便開口說道:「本府到是意外,刺史大人竟是要我西郡先行安置由武威與張掖流竄而來的難民而非是發兵馳援雷駱與呂鴻晏兩位都督平亂,對平亂之事竟只有要我等嚴加提防武威嚴和兄弟趁虛而入。」

  「君侯很清楚現今河西之亂的根本乃是流民與逃兵問題始終未根本解決,才會導致不臣之人有機會趁勢而起禍害河西,但多年亂像也非是一日可解。」

  「所以刺史大人目前的第一目標乃是?」明白歐陽寒象所指為何的李蘴亦是直問呂鴻成當前欲達成的目標為何。

  「君侯有意先行平定勢力尚未統合的酒泉、張掖兩郡。」

  聽聞呂鴻成有意一舉平定酒泉、張掖兩郡,李蘴亦有一絲的意外,他意昧深遠的看了歐陽寒象一會而猴才開扣說道:「一舉平定兩郡之地,刺史大人手下有如此多的人馬嗎?再者本府聽聞敦煌令狐仲也將出兵酒泉郡,若刺史部無法迅速平定酒泉郡那勢必將正面對上令狐仲,目前令狐仲手中所掌握的私兵乃是河西眾士族之冠,刺史大人就真如此有自信可同時三方用兵?」

  「大人所慮確也在君侯考量之內,所以此次平亂君侯必是豁盡所有人力與資源全力平亂更是和時間比試,因此戰火波及下的難民君侯也未必有多餘人力可另行安置故才將此事託付予大人!」

  「刺史部與大人當真有此決心?」見歐陽寒象言談間透露出堅定的信念,李蘴心裡明白此次是個豪賭,一但壓對寶將是步步高昇!但......一但押錯人將是萬丈深淵......

  「君侯已有決心此次必將河西亂像徹底根除!」歐陽寒象堅定的說著。

  至渭水之戰後韓遂雖盤踞西平金城兩郡但實力已是日落西山不可同日而語;宋建擁雄兵但手下無強將;馬超遠在隴西等待時機,當今最有資格競逐河西霸主之位的人選便是呼聲最高的呂鴻成與令狐仲,這兩人的恩怨自十年前的韓昊與馬艾之死為開端至呂鴻成接任州刺史一職至今早已大小衝突不斷,如今河西大亂不止兩人間的決戰已經是勢在必行,看來是真到選邊站的時機了!

  聽聞歐陽寒象之言李蘴思考了會兒後立時說道:「那本府便允諾”君侯”所託之事,同時為盡綿薄之力本府府下有一客將武藝高強,就推薦予刺史部協助平亂吧。」

  「大人美意下官心領......」

  「歐陽都尉就別推辭了,此人姓公孫名武,乃昔日公孫讚旗下子弟兵一員,自當年公孫讚為袁紹所滅後輾轉來至河西投靠我李蘴,此人武藝不凡亦懂帶兵之道再君侯此時正逢用人之際,多一名將才便是多一分助力。」

  見李蘴有意舉薦自己的人馬予呂鴻成做順水人情,歐陽寒象明白在托詞婉拒將會得罪李蘴,便開口說道:「下官代君侯謝過大人美意,如此下官這就休整一日明早便帶公孫武回轉面見君侯覆命。」

  敦煌郡  令狐府

  「報~啟稟家主,一切都如家主所預算所有物資將於三日後備齊!」

  「很好!三日後傳令府內所有人員至令狐家祖墳會合,本主將祭祖告天。」

  聽著下人的回報,等待多年的令狐家主.令狐仲終是等到時機,如今他之眼界已非是區區敦煌一郡之地可滿足,此回他將蹋上爭奪河西霸主之路的第一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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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九章.敦煌令狐氏
  第二十九章

  敦煌郡  敦煌縣  長史公署

  這一日,敦煌縣大街上縣衙官員正駕著馬車直往郡長史.張恭的公署急奔而去!


  張恭(生卒年不詳),魏志有傳;後漢末期、三國時代武將,仕於曹魏。子張就,孫張斅,曾孫張固,從弟張華。

  時任敦煌郡功曹;太守馬艾死後,張恭以品德學問,被推舉以長史職代行太守職務。


  不久後,縣衙數名官員與一名穿戴斗篷的女子趕至長史公署後便匆忙的隨著回報的人員一同進入張恭的辦公處內也顧不得禮節就急忙的說道:「張大人啊~你可有聽聞此事啊!」

  「丁縣長莫慌,究竟是何事讓您如此慌張?」張恭見敦煌縣長.丁封不待通報便急忙的隨傳令之人一同進入公署內,也顧不得禮法一入門便沒頭沒尾的自個說著不停。

  丁封喘呼呼的接過張恭遞給他的茶水後立時一飲而盡,只見他解了飲梅之渴後稍稍喘了口氣才續說道:「張大人啊,您可收到消息,據聞令狐仲下令令狐家全員將於今日正午於祖墳祭祖告天啊!」

  「此乃敦煌一帶的大事,當是有所聞。」張恭不急不忙的說著。

  「大人啊~您怎會如此冷靜,難到您不認為這是令狐家將要有所行動了嗎?」丁封著急的說著。

  「縱是如此......我等又能如何?」說著,張恭放下了筆墨無奈的看著丁封,只見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後才續說道:

  「自太守辭世至今已是十年有餘,這十多年來敦煌郡上下各級官員早已為令狐仲買通或是投靠暗中令狐家,如今的敦煌早已是令狐家的天下!我等有志難伸亦屬事實,再者......令狐家所招募的私兵之數量猶勝官兵......更莫說當今的郡都尉與少府、郡丞等人早已暗中投靠令狐仲,當年馬騰與韓遂實力尚強,令狐仲尚且顧忌數分靜等時機,如今河西局勢已變,令狐仲韜光養晦多年也是為了今日不是嗎?」

  「但......大人,若您有意撥亂反正如今不也是最好的時機嗎?」說著,丁封亦示意下人至門外把守以防隔牆有耳。

  「呵~如何撥亂反正?若非韋前州牧大人當年為拉攏馬騰與韓遂而放縱令狐家,又怎會讓令狐仲這廝有此良機佔地為王,在敦煌當起了個無名有實的山大王!」

  說著,張恭亦流露了出一絲的悲慟,敦煌郡的子民在令狐家的壓力下已惶惶不可終日的過了十多年,就連遠從西域欲至中原經商的商人也遭受令狐家的欺壓而不得不逃返西域,現今的敦煌官場可說是名副其實的貪官污吏佔據上位與地方惡豪劣紳連成一氣欺凌一般老百姓,強佔土地、房舍、牲畜、農產、民女、收賄等惡行早於敦煌是司空見慣之事......就連州刺史呂鴻成大人這十年來與令狐仲鬥法多年也始終無法鬥倒令狐家......如今還能指望什麼呢?

  「大人別氣餒啊,下官聽聞刺史部已有所行動了!」丁封見張恭似是極為氣餒,連忙開口鼓勵他不可放棄,只見他連忙再續說道:

  「大人可知道失蹤一段時日的呂鴻成大人已經現出行蹤!」

  「真有此事?」張恭聽聞丁封之言後亦是精神為之一振。

  「不止如此啊~下官更聽聞呂鴻晏與雷駱兩位都督早已暗中出兵弱水與呂鴻成大人會合,據探子回報數日前呂鴻成大人還意外營救一批難民,直至三日前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兩位都尉還已進兵酒泉張掖兩郡,據聞他們短時間內便為官軍打下根據地安營下寨!」

  聽著丁封所說的每一字,張恭眼裡似是再度重燃起了希望,只見他有些激動的追問說道:「那現在呢?呂鴻成大人出兵至今後續如何?戰果如何?」

  「據最新線報,雷駱與呂鴻晏兩位都督已與司馬劍秋和司徒昭陽兩位都尉會合,於昨日正式對昭武、會水兩縣展開攻擊!」丁封持續說著。

  「若你所探得之消息屬實,那令狐仲若真打算有所行動,此舉勢必與呂鴻成大人有所衝突!」說著,張恭亦開始憂心起來,只見他於廳內來回舵步了一會兒後立即開口說道:「丁縣長,勞您派遣人馬僑裝成難民前去通知呂鴻成大人令狐家的動向!」

  「大人無需如此麻煩,來人~去將小姐請進來吧。」見張恭仍是有意襄助官軍撥亂反正,遂欣慰的開口吩咐於門外把守的下人將一直於門外等待的女子帶入。

  丁封指令一下,門外人員立時帶領著神秘女子進入廳堂之內,只見此一女子一入廳內後即取下斗篷現出真面目與張恭一會,只見此女子年約二十出頭,腰間所繫令牌更是刺史部所用之令牌,一見此物張恭立時明白此女應是刺史部所派遣之人馬,但為防有詐,張恭仍是謹慎的開口詢問說道:「姑娘身著刺史部令牌,想必定與刺史部之人有所淵源,就不知授予令牌之人是人?」

  「大人無須疑心,小女子姓蘇喚明玉,家父乃是君侯旗下謀士之一,算來與大人乃是舊識。」

  「姑娘便是近幾年人稱河西才女的蘇明玉?不知蘇少府近來如何?」張恭聽聞來者乃是蘇平川之女,張恭卻仍是帶著一絲疑心的再次開口試探。

  「家父已於近日內君侯會合,目前正籌劃著刺史部人馬各地的部署與行動,但顧及敦煌方面的隱憂......故遣晚輩前來與大人一會!」說著,蘇明玉亦遞上蘇平川所書寫的親筆信函予張恭觀視。

  看著蘇平川的親筆信函,張恭已明白呂鴻成有意邀請他加入刺史部聯軍並請他擔任敦煌方面的暗樁以就近監視令狐家的一舉一動,由此舉即可推斷出刺史部此次大舉出兵非是兵力雄厚可短時間內迅速平亂,而顧及敦煌與武威情勢發展之下呂鴻成決議先行進軍酒泉與張掖兩郡乃是為搶得先機以利於日後與武威顏和及敦煌令狐仲抗衡,更欲借此來遏阻亂黨的壯大!

  觀看過蘇平川親筆信後,張恭立時轉身回至辦公桌旁擲起筆墨書寫信函交予蘇明玉並慎重其事的說道:「姑娘,此信簡務必交予呂鴻成大人,請大人無需憂心敦煌。」

  「晚輩明瞭大人之意,晚輩這就動身。」

  送走蘇明玉後,張恭立時吩咐親信暗中觀察著令狐家的一舉一動並每日回報匯整後將情報送交與呂鴻成一派人馬以防戰況生變!

  局勢發展至此,敦煌長史.張恭正式與代表雍州刺史部的呂鴻成一派暗中聯合抗衡令狐仲。

  敦煌  令狐家祖墳

  這一日,在令狐家主的一聲令下,散布於敦煌境內各處據點內的令狐家成員皆於正午時分陸續抵達令狐家族祖墳,但見於敦煌各處據點招回的令狐家成員亦受命各自帶領著多年來吸收招募來的私兵一同抵達,時至正午時分祭壇前已聚集近萬人馬列隊集合,兵容之強盛比之敦煌郡官兵陣容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只見令狐家主.令狐仲帶領著令狐夫人.上官雪與獨子.令狐長空與獨女.令狐瀧緩緩步上祭壇之上,立身高處睥睨著祭壇下的千軍萬馬、旌旗蔽空的景像,令狐仲不禁嘴角微微一揚,此時已是雄心難掩的他自信滿滿的開口喊話說道:

  「我令狐家的諸位同志們,這十多年來你等隨我令狐仲韜光養晦多時,如今......我等蟄伏多年終於等到了此一良機,現今河西局勢大亂,馬超、韓遂兩家日漸勢微,現今正是我令狐一門起義勇之軍平定河西之時日,現今世道自當年羌亂之後漢室早已衰微,各地民亂、軍閥、盜匪四起至今近三十餘年河西終是大亂再起,唯有敦煌在我令狐家的主宰下可保偏安,而今......本主將起義勇之師解河西於水深火熱之中,但......眾位同道可知我等如今最大的敵人為何人?」

  「朝.廷.鷹.犬.呂.鴻.成~~~」祭壇下近萬名令狐府私兵同聲喊話道。

  「不錯~呂鴻成這斯自來到河西開始即與韋端韋康父子連成一氣,至今已十年有餘......而這號稱奉公守法的朝廷鷹犬十餘年來仍是無法平定河西之亂,如今亂像再起呂鴻成卻是消失無蹤!爾等實不該再對此走狗有任何期待,如今世道人心不古天下大亂,現今的河西之地唯有我令狐家能撥亂反正平定這片土地,也唯有我令狐仲能帶領河西這塊土地迎向如敦煌一般和平的日子,也唯有我令狐一門堪為當今的河西之主,爾等就隨我令狐家征戰四方拿下這河西吧!」

  「一統河西、令狐家業千秋萬載、家主雄才、問鼎中原一馬平川!」

  令狐仲高聲一喝,祭壇下的人員立時將祭台兩旁的營火點燃,隨著火燄的越加旺盛臺下的人馬亦同時齊聲納喊著,此刻享受著萬眾高呼的令狐仲做出了手勢要眾人停止歡呼,在場近萬人停止歡呼的這一刻,看著眼前排列的井然有序的部曲私兵們,此時他深深的呼吸了下後立時揚聲高喊道:「弟兄們~你等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太小聲了~本主聽不到~~你等準備好與呂鴻成一戰了嗎?」

  「準備好了~為家主大業,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再說一次~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很好,那就舉起你們手上的兵刃與本主一同馳騁沙場吧!」

  聽聞令狐仲之言,臺下部曲們各個高舉手中兵刃軍旗齊聲吶喊道:「願為家主拋頭顱、灑熱血,以一擋百戰死無悔!」

  今日會後,在令狐仲的命令之下令狐府旗下近萬部曲私兵開始依照指示全軍開拔分五路向東推進,預計將於七日後於敦煌郡冥安縣城郊會師,首戰目標即為酒泉郡西境所轄的沙頭、玉門兩縣所領之地!

  酒泉郡  會水縣

  自河西大亂至今,會水縣城亦遭到叛黨的攻擊,雖然現任縣長.姬隆下令關閉城門死守不出,但由於姬隆平日對遊民問題處理並非十分積極,亦因此導致當地居民與遊民間累積了相當程度的矛盾,此次河西大亂再起,當地遊民與逃兵盜匪連成一氣藉此次機會趁此機會利用官府忙於維持治安之時大肆對官府展開反擊!再加上姬隆政績不佳並不得民心,因此號召居民同心協力共抗賊眾過程上並不順利,且縣衙可動用之人員亦有限,故不得已下面對區區數百之眾已被逼得不得不下令關閉城門全力防守以拖待變,而也在這一日早晨,姬隆所等待的變數終於來到!

  這一日早晨,賊首.胡濟已率領旗下五百賊眾集結於縣城北門處,準備一聲令下再度開始攻擊縣城,只見胡濟隻身來至城門前喊話說道:

  「城內的鄉親們~別再為姬隆這狗官賣命啦!姬隆自上任以來就荒疏政務,這些年來縣內治安紛擾、百業凋零、械鬥不停,這姬隆從未績極處理過縣內遊民與鄉親之間的矛盾,如今這斯居然還攀附地方權貴士族,只求力保自身榮華權力,根本無視我們的生死,鄉親們~你們就別在保這自私貪婪的狗官了~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誅滅狗官,我胡濟以軍首的身份保證決不會傷害各位鄉親的生命財產安全!」

  「賊人所言可是屬實~~~」

  在胡濟正對著城內官兵喊話的同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道更宏亮的喊話聲引起了在場所有賊兵與官兵的注意!只見胡濟等人轉身一瞧,意外驚見後方不遠處已悄悄的集結了五千之眾,映入眼廉的是後方不知何時來到的部隊陣形列隊、行軍推進下皆是齊頭並進毫不含糊,再觀帶頭喊話之中年將領姿態亦看得出此人早已是名久經沙場風霜之人,此時此刻此人與身旁一眾軍官正帶領著部隊向他們推進著!

  見官軍逐漸逼近,胡濟立時下令全員備戰,同時開口喊話說道:「來者是誰,如此咄咄逼人可是想一戰!」

  「本都督乃是張掖居延屬國都督.呂鴻晏,今奉君侯之令出兵平亂,爾等所言若屬實現在立即投降可保性命平安,而姬隆方面本都督也會有所處置決不會有所循私!」

  說著,呂鴻晏已帶領著司馬劍秋與司馬鷹、司馬鵬、王剛與王虎父子與何然蘇平川等人推進至賊軍陣前不遠之處,兩軍對峙下,胡濟帶領不屬面對著數量十倍於已方的官軍已是心生畏懼之感,但一方面卻又聽出對方已有招安之意,故也暫先放下欲一戰之姿態與呂鴻晏開門見山一談。

  「你就是雍州刺史部呂鴻成之弟呂鴻晏?」

  「正是~本都督已表明身份,是戰是降你可仔細思量。」說著,呂鴻晏已明確指出胡濟只有兩條路可選擇。

  簡單幾句話,已是教胡濟感受到呂鴻晏所予之壓力,看著後方十倍予己方的陣容與前方縣城官府官兵的前後夾包下,他明白一但正面衝突他與五百名弟兄必定全軍覆沒無一人可生還,幾經思量後他決定先與呂鴻晏一談,若順利或許可救所有弟兄們的性命,思慮至此胡濟決意先收起欲背水一戰的氣燄小心的開口說道:「呂都督要我帶領五百弟兄投降但......草民又豈知都督此舉是否又是官官相護?」

  「城內人員聽著,本都督奉刺史大人之令發兵平亂,現下立即通知縣長至城牆上,本都督有話問他!」聽聞胡濟之言,呂鴻晏並未多加解釋,卻是策馬向前朝城牆上之官兵喊話要求姬隆出面!

  城內人員聽聞呂鴻晏要求縣長出面,雖感錯鍔但仍是立時遣人將訊息傳予縣長知情,而於此同時,蘇平川亦出面安撫胡濟開口說道:「壯士無需疑心,君侯發兵平亂之時早有言明在先,若地方亂源之主因乃是貪官污吏導致官逼民反之情由,那君侯亦非是定要斷人生路不可,所以待都督釐清所有的事情後必會有所處置!」

  聽聞蘇平川所言,胡濟已明瞭呂鴻晏此行確實有招降之意,亦因此他立時示意下屬先暫時放下備戰姿態以表善意,暫時採旁觀之姿態觀看情勢的發展。

  不久,姬隆聞訊親自來至北門城樓上高聲喊話說道:「下官即是本縣縣長姬隆,敢問大人可是呂鴻晏呂都督?」

  「正是,本都督奉命率兵來此平亂,但......有些事本都督卻不得不釐清,望姬縣長如實奉告。」說著,呂鴻晏亦面色一沉......

  「都督,下官請求你莫聽信叛徒之言,胡濟與流民逃兵合流聚眾滋事已有多時,此人現在已經是甕中捉鱉之勢,請大人莫要為謊言所煽動啊~」聽聞呂鴻晏之言,姬隆不待呂鴻晏再繼續講下去即已趕緊接話,似是在催促著呂鴻晏勦滅胡濟。

  聽著姬隆所說的每一字,呂鴻晏不為所動的繼續說道:「是非曲直本都督自有判斷,姬縣長,請你立即將六條問事背誦給本都督聽!」

  「這......下官......是......六條問事的具體內容是一條;強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強凌弱、以眾暴寡;二條、二千石不奉詔書遵承典制、倍公向私、旁詔守利、侵漁百姓、聚斂為奸;三條、二千石不恤疑獄、風厲殺人、怒則任刑、喜則淫賞、煩擾刻暴、剝截黎元、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訞祥訛言;四條、二千石選署不平、苟阿所愛、蔽賢寵頑;五條、二千石子弟恃怙榮勢、請託所監;六條、二千石連公下比、阿附豪強、通行貨賂、割損正令也。」姬隆無奈的背著六條問事之條文!

  「府君認為你犯了幾條?」呂鴻晏嚴肅的質問著姬隆。

  「這......大人~下官或許行事稍有偏差,但......」見情勢似是漸轉為對自己不利的姬隆,趕忙的想為自己辯護,但呂鴻晏並不打算予姬隆再多談的時間!

  「還想強辯,你姬隆私下眾多貪贓枉法、魚肉鄉民等諸多不法證據早已掌握在刺史部之手,何以此次河西大亂本都督奉刺史部之令出兵平亂首個目標就是會水城,就是準備趁此機會拔了你這貪官污吏!」說著,呂鴻晏亦下達指令攻城,只見司馬劍秋等人見狀立時率領人馬、輜重等攻城兵器展開攻勢。

  一旁的胡濟見狀,明白機會稍縱即逝的他亦立時喊話說道:「城內的鄉親們~別再猶豫了~今天就讓我們裡應外合把姬隆這狗官給拔除吧!」喊著,胡濟亦帶領著五百義軍加入官軍的行列一同攻擊會水城。

  驚見呂鴻晏竟是領兵前來欲將自己拿下的姬隆,徨恐之情已是寫於臉上卻見城樓上指揮著一眾官兵的縣尉等人卻是無動於衷並未下令衙役們展開反擊守城,見此情勢姬隆立時下令說道:「反了~反了~呂鴻晏與賊人合作造反了!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快點守城反攻啊。」

  一陣激昂的叫喊後,以縣尉為首的一眾官兵非但沒有依照姬隆之意執起兵刃反擊以抵擋呂鴻晏的進攻,反到是執起手中兵刃將姬隆包圍不讓其有脫逃的機會,在此同時司馬鷹的人馬已陸續使用長梯順利攀上城牆,而顧守城門的官吏亦放棄堅守任城門遭王虎人馬攻破而不設法阻止,在衙役官兵幾可說是放棄抵抗的情況下會水城防線轉眼便遭到擊潰,呂鴻晏所率領的人馬迅速的衝入城內直搗會水縣內各級官署、衙門、糧倉、械庫等地點並將其接管,而跟隨衝入城內的胡濟與所帶領的義軍們亦是安份守己並未擾亂當地百姓的生活起居,而最不如意者則是以縣令姬隆為首長期仗勢欺人、魚肉百姓的一干官員與其地方惡勢力。

  這一日,因會水縣長.姬隆長期不得人心而導致自己終是遭到百姓放棄,短短一個時晨內呂鴻晏的人馬便已迅速接管會水城上下各級官署,如今在舊部的押解下遭到捆綁的姬隆與一干黨羽則是在縣衙內等著呂鴻晏的到來準備審理姬隆所犯之罪,而最諷刺者乃是城內百姓竟無一人為這位已任職多年的縣長感到悲慟,百姓們卻反而因姬隆即將遭到律法的制裁感到欣喜......

  「依律處制,以正歪風!」

  呂鴻晏一句依律處制,以正歪風將姬隆送上了死路,而他的黨羽則是依據平日所為量刑裁罰,隨著呂鴻晏接管會水城開始,呂鴻晏便著手整頓當地吏治並將姬隆人馬全部徹換,同時整頓兵馬糧械將於短時間內再度出兵酒泉郡治所在的福祿縣!

  待續


30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三十章.戰火沿襲
  第三十章

  張掖郡,郡名,原為匈奴渾邪王領土,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分酒泉郡東部置。

  漢朝 張掖郡

  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分酒泉郡東部置。

  昭帝始元六年(前81年),分張掖郡之二縣及隴西郡、天水郡各二縣置金城郡。

  宣帝初年釐張掖郡東部置武威郡

  前漢後期治觻得縣,屬涼州刺史部;下轄十縣分別為觻得、昭武、刪丹、氐池、屋蘭、日勒、驪靬、番和、居延、顯美。

  漢平帝元始二年有24352戶,88731人。

  後漢初,以張掖郡中部的屬國都尉所轄地置張掖屬國。

  漢安帝時,分張掖都尉轄地(居延縣)置張掖居延屬國,顯美縣改屬武威郡。

  獻帝興平二年(195年),分日勒、番和、驪靬三縣置西郡。

  張掖郡 昭武縣

  另一方面雷駱率領的五千人馬亦已與司徒昭陽的先鋒部隊會合,數千兵馬浩浩蕩蕩的南下目標直指張掖郡治下的昭武縣城,但行軍路上卻是不斷有難民爭先恐後的投奔而來,而先後投奔而來的難民們卻是口徑一致的開口說道:「昭武縣城已被賊人所佔,縣長已遭殺害,縣尉縣丞等官員皆生死不明!」

  各種不利於官軍的耳語不斷的傳出,賊匪不停的四處燒殺擄掠,官兵們不止無法阻止還反遭殺害!昭武縣城與鄰近聚落的縣民們為躲避賊匪的暴行被迫攜家帶眷連夜逃離昭武縣管轄地區,一路上逃難的百姓們日日增加,但賊人並未因百姓逃離便縱放難民給予生路,佔據縣城的賊首.林鋒見百姓連夜逃離為免在立足未穩之際驚動官軍便下達指令命下屬立即將逃離的縣民擒回縣衙內囚禁!

  而這數日內司徒昭陽奉刺史部之令率一千先鋒部隊南下張掖郡勦滅賊眾之事已在張掖境內傳開,不少逃離居所的難民們聞訊連忙北上逃難欲尋求庇護,但無奈天不從人願林鋒的手下卻是自後方追擊而來,這數日來至少有半數的難民以遭擒獲押解返回縣城,而另外半數腳程較快的難民則是全力北上逃難,運氣較好者則是巧遇雷駱所率領的部隊正在南下!

  自雷駱與司徒昭陽會合後,一路南下昭武縣至今便不斷遭遇難民為賊人追逐,部隊進發至今為營救難民已與林鋒人馬經歷十數場小形衝突,時至今日午時時分雷駱部隊已推進至距縣城十里之處,但部隊行進至此處之時卻見林鋒已率領一千主力部隊佈下軍陣等待著雷駱的到來。

  「雷駱~我乃昭武城主林鋒,我執掌昭武城至今未曾犯你秋毫,你領軍前來意欲為何?」見雷駱軍陣來勢洶湧,林鋒明白眼前這一場硬仗已經是無可避免,但此時若是示弱那在氣勢上將會被雷駱壓倒,若是真開戰將會動搖軍心......如此未戰先怯下將是必敗無疑!

  「大膽逆賊~~爾等賊眾利用河西大亂之際趁機強佔縣城、斬殺縣長等朝廷官員並以高壓手段監控城內百姓,你等罪證早已磬竹難書!如今竟還有顏面在此強辯?!在我大漢軍威之前你等絕無勝算,若識時務者立時棄械投降並放出遭你囚禁之百姓且交代昭武縣尉與縣丞之生死下落,否則休怪我等不留生路予你!」見林鋒有意展現軍威以立下馬威先聲奪人,久經沙場磨練的雷駱又豈有被矇蔽之理?雷駱不待林鋒再開口便已揚聲斥罵林鋒的種種不法情事。

  「我呸~當今天下有誰不知漢朝早已是名存實亡,當今天子不過是國賊曹操手中的魁儡,真正掌握權力的是國賊曹操!也就是你伺奉的君侯呂鴻城的主子,在河西誰都知道呂鴻城是曹操派來的內應走狗,你們不過就是曹賊手下的走狗與曹賊同樣揮著漢旗在幫漢賊打天下罷了!」不甘示弱的楊鋒亦立時反諷呂家軍多年來難以洗清辯駁的傷痛,林鋒見雷駱盛怒之情已是現於表象,見此情勢林鋒得勢不饒人再度開口大罵道:

  「雷駱~在這片河西土地誰都看得出來呂鴻成此次出兵定是為國賊曹操打江山,林某勸你還是早日看清離開呂鴻成,否則待來日你無利用價值之時必會被當成棄子!」

  「大膽狂徒竟如此強詞奪理!」見林鋒大放獗詞,雷駱已是難掩怒氣的開口反駁說道:「現今河西大亂,你林鋒趁亂帶領千餘名叛賊佔領縣城與周邊眾多里亭,如今縣內眾多官吏與無辜百姓皆遭你監禁,現任縣長洪濤雖是平庸之輩但尚可算是奉公守法之人,但你卻為一己之私慾煽動飽受苦難的流民與逃兵造反更斬殺洪濤,光憑這幾點本都督已依法可治你叛亂之罪,如今你竟還有顏面在此妖言惑眾!」

  「呸~漢朝律法若是有用,那天下早就太平啦哪還需要打仗!現在這世道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還會跟你講律法?律法若有用那呂鴻成早就扳倒令狐家了,雷駱你別在欺騙老百姓了。」林鋒見雷駱已是動怒但仍是得意的逞一時口舌之快,他依然不斷的說著。

  「看來是多說無益了,那就戰場見真章吧!」面對敵人一再的挑釁,雷駱已無心再與林鋒做口舌之爭,話與方歇他便立時下達指示,司徒昭陽見狀立時只示下屬擊鼓鳴金準備開戰!

  「開陣~~」司徒昭陽一句開陣,部隊間立即列陣成行,隨著鼓聲不停的鳴奏下先鋒部隊已執起槍矛開始往前推進,前鋒步兵部隊亦已刀劍齊出不斷的拍打著手上的盾牌並配合著鼓聲的節奏一步步的朝前推進,部隊列陣間井然有序看得出平日訓練有素。

  林鋒率領的部隊成員們本就是臨時組成的雜牌軍,本身並無受過正規訓練更缺乏在戰場上兩軍對峙的經驗,如今見官軍步步進逼而來又見官軍所執兵刃鎧甲之精良皆遠勝己方,現今眼見官軍們正一步步的朝自己進逼,人數之眾更是己方的數倍有餘......彼此間本就是實力相差懸殊......現今尚未開戰已有部份賊人心生畏懼開口說道:

  「我們真的是官兵的對手嗎?對方人數有六千人那麼多......我們才一千而已......這擺明是送死吧......」

  林鋒看著自己所率領的部隊已開始尚未開戰便先怯戰,為穩定軍心他立時信心喊話說道:「各位別怕~雷駱只是虛張聲勢並不是真如此有戰力,再說我軍佔有地利上的優勢,雷駱率領的人馬要正面攻擊我們還得通過位於黑河(羌谷水)與合黎山脈間這條難走的山道,別怕~我們一定守的住!」

  聽聞林鋒為穩軍心的喊話內容後,雷駱為擾亂林鋒軍心便立時揚聲喊話說道:「林鋒黨羽聽著,刺史部有喻令在先,只要有棄暗投明者刺史部絕不趕盡殺絕必留生路予投降之人,光磊在此奉勸一句......諸君莫在助紂為虐快快來降,君侯大度必不會出爾反爾危害歸降之人性命!」

  「我呸~雷駱你一方面步步進逼一方面高喊要弟兄們投降!你這偽君子,我林鋒偏不讓你如意~~」

  見雷駱下令部隊推進,林鋒見軍心已開始動搖為免部隊未戰先潰或有人臨陣倒戈,下定決心一拼的他立時下令全軍進攻,欲借地利先聲奪人取得戰機上的優勢!

  一聲令下,林鋒麾下兵員立時衝鋒而上,與此同時司徒昭陽見敵方進攻亦立時下達指令,指令一出軍鼓手立時改變擊鼓方式,前方先鋒部隊聽聞鼓聲轉變立即蹲下身去同一時間後方弓箭隊立刻補位上前張臂揚弓只待一聲令下便是箭矢齊發。

  「放箭~」

  司徒昭陽一聲令下,弓箭手們立時放箭,但箭卻非是朝天空射出而是直接正面對準對面的敵方人員直線將箭射出,而弓箭隊成員亦是早已列隊成行,每一輪的箭矢擊出之後立時退下改由下一隊人補上放箭,如此一輪接著一輪的箭矢攻擊下轉眼間已放出數百枝箭,而林鋒的人馬在這一輪接著一輪的攻擊下不止難以推進更遭受到無情的打擊,進擊的前方人員在箭矢的攻勢下非死即傷,短短時間內已是傷亡超過百人。

  「進攻~」

  見敵軍攻勢已挫且在箭矢攻勢下傷亡不輕而遭逼退,司徒昭陽相準時機立刻下令進攻,指令一下司徒昭陽長子司正雲立即策馬奔出帶領先鋒部隊全力衝殺。

  「徹退~快退回昭武城!」

  林鋒眼見攻勢受挫,前方人員傷者已達數百亡者亦有百人之數,部隊戰力已是嚴重受損......此時又見司徒正雲帶領官兵衝殺而來,前方一眾兵員雖是豁盡全力抵抗著官軍的攻勢,但如今手下傷兵眾多根本無法抵擋司徒正雲的攻擊,如今他眼看著官兵已逐漸突破狹隘難行的山道;而自己手下隨行出戰的人員在官兵強勢的攻擊下現下已經是傷亡過半......此時的他很明白再繼續打野戰必定是兵敗如山倒,雷駱定是一戰功成奪取昭武城,為求生存林鋒決定退回昭武城打籠城戰以爭取時間以拖待變!

  「全軍追擊,決不能讓林鋒逃回昭武城!」

  一見林鋒部隊開始徹退,為求速戰速決雷駱決心追擊到底決不讓敵人有喘息的機會,一旁始終未有行動的趙信立即帶領獨子趙虎策馬衝上前去追擊林鋒,而指揮著部隊的司徒亦明白雷駱有意速戰速決而決意親自出馬解決林鋒!

  為求速戰速決,司徒昭陽父子與趙信父子同時帶領一隊騎兵趁勢追擊林鋒,而另一方面在雷駱的帶領下官兵已突破位於黑河(羌谷水)與合黎山脈間的山道全軍直往地勢較平坦的平地推進與此同時前方部隊對林鋒人馬的追擊亦未曾停歇過,在官兵不停歇的追擊下林鋒人馬傷亡不斷增加,戰火開始至今已將近一個時辰,戰況亦已明朗,林鋒一派兵敗如山倒,戰場上傷亡者眾更甚者已有部份小隊人員棄械投降,而司徒昭陽等人所帶領的小隊亦一路穿梭於敵陣中,一行人終於在距昭武成僅三里之遙的小土丘上成功攔截林鋒的小隊。

  「哼~想不到我林鋒竟敗在你們這群走狗的手上,現今敗局已定......要殺要剮隨你們處置吧,只求你們放過我的手下。」遭司徒昭陽父子與趙信父子包圍的林鋒明白此時此刻已是勝負已定,無力再戰的他索性放下手上的兵刃束手就擒。

  「到此為止了林鋒,都督將會親自審判你的叛亂之罪。」司徒昭陽見林鋒已放棄抵抗,遂下令部屬將其捆綁。

  經歷近一個時辰的鏖戰終是大勢抵定,昭武城內的守城人員見林鋒遭擒所率領的部隊亦已潰不成軍又見官兵勢眾,不久即在雷駱的喊話之下開啟城門投降,此戰隨林鋒出陣的千名兵員中戰死之人將近三百,輕重傷不等者亦接近五百之數!餘下的三百多人則是為保性命全部投降不再頑強抵抗,不久後雷駱的部隊便迅速的進駐接管昭武城上下各級官署衙門並救出這段時日遭到囚禁的百姓與官吏,但縣長與縣尉縣丞少府等主要官員則已營救不及晚遭林鋒所害......

  隔日正午,林鋒則在雷駱的一聲令下被推上了刑場斬首示眾,而其追隨者若過往若是有案在身者便交由官府發落量刑而罰,其他為生活為世道所逼者則是從輕發落。

  在雷落帶領人馬平定昭武縣城的叛亂份子的同時,自西郡連日趕路西返的歐陽寒象亦把握有限的時間帶領著公孫武與一千輕騎自西郡日勒縣連夜南下襲取目前張掖郡境內反動份子中戰力守備最為薄弱的氏池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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