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眼前的小女孩,語調平穩的說著自己長年來無數次被叔姪兩人帶去工寮侵犯的故事。她臉上沒有淚水,甚至一滴汗都沒有流,只有不甚明顯、但與此時空略顯違和的笑容入媽媽會。
面對我糾結的眉頭,女孩爽朗說,她已經從那些經歷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要我不要擔心,因為她身上流著勇者的血液,她是賽德客巴萊。
這次,要從前一晚和孩子們的床前故事時間說起唇毛。
那個晚上,我們聊到隔天我要去聖山腳下說蝴蝶朵朵,Max馬上轉頭看向我:「可是他們會砍人的頭!」
聞言,嚕喜小姐老神在在大聲接著說:「不會啦!原…原住民已經跟我們當…跟我們當朋友了澳洲買樓!」
接下來,就是要我再講一次以前原住民出草的由來給他們聽,當然,一次講完後,又再講了八百次。
然後早上我就遲到了。
疾步穿過無人的操場上了樓,打開教室木板門的聲響,讓早已在等待的孩子們同時轉過頭望著我,而我背後那走廊外頭的萬里晴空,就映照在這群十二歲孩子們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裡,一片湛藍。
每次和高年級的學生對話,兩節課的時間永遠不夠用,因為他們已經奔跑在長大的路上,著急的尋找自己在世界中的定位。
「再多叮嚀一些,多鼓勵一些,多陪伴一些吧,讓他們有更足夠的機會成為一個有好好長大的大人!」心裡總有個聲音這樣督促。
課程進行的很順利,有點太順利了。
我在課堂上要做的,除了告訴孩子們如何保護自己的身體,更重要的是,找出潛在受害者。
所以當看到孩子們越是對課程投入、以及對我信任,通常越是受害孩子浮出水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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