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交際的夜晚,常會聽見山河溝谷有許多不知名鳥鳴蟲叫的聲音。其中有壹種聲音,讓我漸趨於依賴甚至癡迷,它在紛雜的夜晚顯得那麽尖銳、輕松、從容。 它不與其他聲音相附和,也不與其他聲音相爭鋒,它就是它,像壹位不趨於流俗的智者。這樣的深夜,我常常會放下手中正在忙活的事物,側耳偏聽,將自己置身於壹種似靜非靜的熱鬧之中,有時也會壹邊忙碌壹邊任由它翻越我手中紙頁或是融入字裏行間。這種似靜非靜的環境,讓我在深夜中,許多潛在的智慧變得開朗,許多沈睡的靈性得到釋放。 終於有壹天,我按捺不住我心中壹個長久的願望,我盼望著能夠弄清楚,這種聲音出自何處。於是,我站起身向屋外走去,悍馬糖 漢馬糖我知道這種奇妙的聲音,憑我自己是難以找到最佳答案的,所以,深夜我敲開了老師的那扇門,我向他訴說纏繞心中許久的困惑,我說我希望在老師這兒找到答案。誰知壹談之下,他漸漸的嚴肅起來,而後向我眨巴眨巴眼睛說到:我告訴妳答案後,妳想做什麽呢? 是啊,我想做什麽?我可從沒有想過我要做什麽啊,我只是出於好奇還是另有其他的目的?老師的這個回答使我沈默良久,整夜不斷想著這個問題。正是深夜的這次談話,長談後的思考,我似乎明白了些淺顯的道理。 至此,我由深夜的傾聽、思索,尋找。不知不覺靠近了壹個人性哲理的範疇,使自己在基本的意識上淪為不尋常。 很多事,想明白之後妳會發現,最初想要尋找答案的似乎並不那麽重要。正如深夜的種種啼鳴,也許是寒蛩,也許是斑鳩,也許是鷓鴣,當妳知道答案後,又有什麽關系呢?它該啼鳴依舊在啼鳴,妳該傾聽依舊在傾聽,生命與生命的交流,是山河溝谷對於靈魂皈依的安頓。生命中,我們也許應該接納和享受的,便正是這自然而然的傾聽和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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